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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病房内,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
几个穿白大褂医生按着床上女人的肩膀阻止她挣扎,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一脸担忧。
江以玉:放开我!
NPC:【医生】你现在不能乱动,更不能下地,这样会加重伤势,更难痊愈。
江以玉:我要下去…我的腿没事…
江以玉:我还能继续跳舞。
江以玉此刻什么也听不下去,一心想要逃离这里,逃避那个足够让她绝望的事实。
病房的门在此时被推开,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江以玉瞬间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医生们见她不再动作,也缓缓松开手,不约而同地挪动了位置,让他走到床边。
江以玉:浩翔…
江以玉双唇微颤,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来。
江以玉:真的是你?
严浩翔低头看着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穿着的病号服也因为刚才的拉扯出现了许多褶皱,在他记忆里,她一直是优雅体面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江以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慌乱地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身上凌乱的衣着,又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严浩翔看向周围的人,开口说道。
严浩翔:我想跟她单独待会儿。
医生们点头同意,旁边几个年轻人也松了口气,众人一起退了出去,留给他们母子独处的空间。
…
严浩翔: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江以玉躲闪着他的视线,低着头,扯出一抹强颜欢笑。
江以玉: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还能像年轻小姑娘那样…什么高难度动作都能做。
江以玉:结果……
严浩翔:没有了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严浩翔表情并无波动,说出的话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关切。
江以玉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江以玉:对了,你怎么来了?
严浩翔:你学生打电话说你受伤了,还不配合治疗。
江以玉:我还特意嘱咐了他们别告诉你…
严浩翔:你别怪他们,人家也是好心。
江以玉抬头朝他一笑,轻声说道。
江以玉:当然,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
江以玉:你能来看妈妈,我真的很开心。
母子俩默默对视片刻,望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严浩翔最终还是先一步躲开了她的视线。
严浩翔:来之前我问过医生了,好好配合治疗,你的腿至少还可以恢复到像正常人那样。
江以玉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瞬间彻底消失。
对别人来说,是至少可以恢复到正常…
但对她来说,却是只能沦落为一个普通人。
严浩翔看向她,目光触及到她眼底的绝望,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严浩翔: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犹豫片刻,最终缓缓起身,帮她整理好被子的褶皱,语气不由得放轻。
严浩翔:你听医生的,好好配合治疗。
严浩翔:说不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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