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齐汝这样,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左右不过是皇后的孩子没了,或者是皇后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又或者是皇后没了,这些都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她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口,才道:“说说吧,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齐汝跪在地上,抬眼看看太后,又看看皇上,没敢开口。
太后皱眉,看了眼乾隆,对齐汝道:“说说看!有什么是不能让哀家知道的?”
乾隆心里窝火,但对方是太后,他又不好发作,所以脸色愈发阴沉。
齐汝声音都在发颤,他头都要埋到胸口了,“皇上……皇上那处疲软,怕是……怕是再难有子嗣了。”
这是委婉的说法,事实上,今早乾隆被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的动静给吵醒后,看到一旁的如懿面如金纸,而床上血流成河,他下身正常的生理反应瞬间给吓出水了,紧接着便是难忍的刺痛。
于是齐汝赶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不是让他去医治皇后,而是到暖阁里看他的那处。
而那处泥泞不堪,甚至有丝丝缕缕的血丝,把乾隆吓得心脏狂跳,可想而知,情况自然十分糟糕。
太后听完快要维持不住一贯的冷静,她失态道:“齐汝,你没误诊?皇帝真的……”不行了几个字尽在不言中。
齐汝不敢吭声,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太后到底是太后,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方才思绪千回百转,她已经想到了法子,“此事不要声张,所幸皇帝有几个皇子,好好培养,皇帝这事你也莫心灰意冷,齐汝虽说医术好,但人外有人,私下咱们再遍访名医。”
她虽是这么安抚乾隆,心里也知道乾隆是彻底废了,她把注意打到了那几个孙儿身上。
嘉贵人生的两个阿哥不能继承大统,纯妃倒是可以,但纯妃人不聪明还有野心,未免生事端,要去母留子才行……
乾隆心绪平复了一点,他勉强饶过了齐汝,毕竟还要留着他为自己医治,若是他知道太后心里所想,指不定还要发疯。
……
皇后总归是挺过来了,只是再难生育,且元气大伤,高晞月领着众嫔妃去探望时,她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全靠惢心传话。
高晞月回来对俞柔说:“瞧皇后那样子,怕是不行了,你是没瞧见,海贵人眼睛都哭肿了。”
俞柔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能让皇后这么死了,她死了皇上折磨谁去?她要活着,活着她和皇上两个人才好相互折磨。”锁死了这两人!
高晞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回头我把库房里的好药材都给她送去。”
俞柔取出一粒药丸,“把她的命吊着就足够了。”
……
没几日,翊坤宫的皇后总算是挺了过来。
高晞月道:“她的脸色看上去像是大好了,除了精神头不怎么样,那红润的脸蛋倒是比她旁边的海贵人看上去都要娇嫩,一点儿不像刚小产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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