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罕见的硬气让程少商一愣,不过有了长辈撑腰,她们的底气便更足了,她看了一眼萧夫人怀里闭着眼的俞柔,扯了一把程姎,程姎后知后觉,抿着唇颤抖着倒进了程少商怀里。
就问谁有她们凄惨?程少商眼睛一转,顺势搂紧了堂姊,哭诉道:“若不是王姈与楼缡用绊马绳将堂姊绊进湖里,我怎会与她们发生冲突?阿妧妹妹又怎会被推到撞到脑袋!”
“你!”王姈气急败坏,眼神慌乱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有绊倒程姎?!”
上首面容刻薄严肃的汝阳王妃抬手,冷声道:“绊没绊,你们说了不算,要拿得出证据来。
不然,程四娘子,你们这么冤枉两个未出阁的小女娘,传出些不好听的名声,可是要毁了人一辈子。”
“要证据,这个够吗?”凌不疑人未到声先至。
汝阳王妃抬眼,便看到凌不疑面若寒霜的走进来。
他眼神肃杀又凌厉的将在场人都扫了一遍,看到俞柔闭着眼苍白着小脸被萧夫人抱在怀里,他不动声色的捏紧了身侧的手指。
他转头看向汝阳王妃,将手里的绊马绳高高举起。
汝阳王妃被凌不疑盯得心头一跳,被小辈当众下了脸面,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她面色难看,偏偏又怵凌不疑,遂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言语。
城阳侯夫人见状,干笑两声,她端着一副和事佬的姿态,道:“不过是小女娘家的小打小闹罢了,传出去谁也不好看。
既然没有闹出点什么,那便没必要上纲上线了吧?至于两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娘,回头告知了家中长辈,让她们长个教训便是了。”
程少商呵呵冷笑一声,“城阳侯夫人如此便想要息事宁人?那阿妧妹妹的伤岂不是白受了?要上纲上线的是你们,说小打小闹的也是你们,好赖话都让你们说尽了。”
城阳侯夫人惯常的笑脸装不下去了,萧夫人适时扯了一把程少商,让她不要说下去了。
一旁的凌不疑眼眸锐利的看向城阳侯夫人,“此事城阳侯夫人若不拿出个章程来,便只能请王家与楼家两位女娘往廷尉府走一趟了。”
他这话一出,王姈与楼缡齐齐瑟缩了一下,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城阳侯夫人闻言,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老母鸡,登时涨红了脸,“子晟,文修君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仗着权势,便娇纵顽劣,妄图谋害旁人性命,文修君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不该是我对她交代,而是她该想想,怎么跟我交代。”凌不疑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
城阳侯夫人不再多言,她闭了闭眼,道:“她们两人也吃了亏,回头送回去,再从汝阳王府拨两个教养女官过去教导她们?”
汝阳王妃点点头,也觉得此举尚可,既可以不用得罪文修君,也不用得罪楼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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