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放下画纸,强忍难过,扯出笑容问洛子商,“夫君,画中女子便是那位喜欢漂亮石头的姑娘?”
洛子商嗯了声,算是回答,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柳玉茹,这点无可否认,他也不想在李蕴面前撒谎。
李蕴笑了下,口不对心的夸赞道:“柳玉茹,很好听的名字,相貌也很标致。”
画像左上方有描金小字,介绍了画像人物的姓名和身份背景,应当是出自洛子商手下的西凤娘子手笔。
洛子商收了画像,不知为何,他不想再在李蕴面前讨论柳玉茹如何,他心头有些不舒服,他将之归结为他不喜别人随意评价他的石头姑娘。
李蕴看见他的动作,脸上温婉的笑容淡了些。
“夫君,我听映绿说徉州的寒月寺香火鼎盛,我今日将铺子安排妥当,明日得空,便要上山去拜谒,夫君可要与我同去?”
他不信神佛,从不会去寺庙,李蕴这么说,也只是随口一问。
果然,洛子商捧着书卷,对李蕴道:“夫人,我不信佛祖,去了也是玷污佛龛,你上山多带几个护卫便是。”
没坐一会儿,李蕴由映绿伺候着在屏风后换好外出的衣裳,戴上帷帽,就出门上了马车,赶去铺面,安排排货事宜,和琐碎事件,中午不会回府,临晚膳的点才回。
洛子商看书久坐有点累,他揉了下眉头,不经意视线落在对面案上的香炉和经书上。
他凝眉,有些想不起来,蕴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了,几乎每月她都会上寺庙祈福,每半月在城内布粥,在荥阳李宅内还有小佛堂,专门供她礼佛。
她才二八年华,身上就常年带着淡淡的檀香,不似寻常女子,身上是花果甜香,就连西凤,身上也常年飘着腻人的花香,让他闻之却步。
洛子商伸手一捞,便捞了两张泛黄的宣纸到手中,宣纸上透着淡淡的油墨味,上面的字娟秀端正,是些他看不懂的梵文佛说。
他看完一张,又换一张,目光顿住,在第二页纸的末尾处停留,“愿夫君事事顺心,得偿所愿。”
上面墨迹未干,洛子商手指一覆上去,便沾了墨迹,糊了上面的字。
他愣了下,又拿了张宣纸,毛笔沾了墨,照着李蕴的字迹一一誊抄下来,就连末尾的那句也原封不动。
糊了字迹的宣纸他小心折好,贴身放入怀中。
次日,李蕴出门前,洛子商给她如云的发髻上插上一支玉色桃花簪,桃花灼灼,她没梳妇人发髻,看上去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美艳,让洛子商有点挪不开眼。
“夫人,昨日我亲手做的,喜欢吗?”他拿来铜镜到李蕴面前。
李蕴素手轻触发簪,眉眼明媚,“夫君手巧,我很喜欢。”
她今日抹了桃红色的口脂,洛子商低头,一点点的吃掉了她的口脂,弄乱了她的衣裳。
李蕴小脸红扑扑,她没了口脂的嘴唇愈发红艳,衣衫滑落,露出半个肩头,她伸手推了下洛子商,有些气喘道:“夫君,可以等晚上吗?”
洛子商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给她重新抹了口脂,穿好了衣裳,戴好帷帽,才放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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