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亮出证件,“你楼上有名男住客疑似被谋杀,我们来调查一下周围的居民,请你配合一下,你别紧张。”
俞柔适时露出震惊诧异之色,她眼底有几分害怕,她侧身,“请进,请坐一下。”
她去厨房切了点水果,又倒了几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
警察并没有安静坐在沙发上,他们眼睛如同探照灯似的打量她的房子,甚至打开了她的冰箱查看里面放置的物品。
看见俞柔眼底的错愕,他们解释道:“我们例行检查一下。”
俞柔扯着唇角笑了下,她看见宋焰和许沁不客气的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眸色暗沉了几分。
警察喝了口水,拿起小本本,一人记录,一人询问。
“听邻居说,你经常被死者骚扰,甚至被死者妻子言语辱骂?”
俞柔垂下眼眸,她眼里积蓄了点点泪花,“是的,婶子认为我勾引她老公,可我没有,我只是长得漂亮了些,我有错吗?”
警察噎住,长相漂亮确实没错,何况小姑娘才读高一,死者都是四十几的中年老男人了,说勾引实在是谈不上,这姑娘成绩好,前途一片光明,眼睛瞎了,才会去勾引一个秃头大肚腩老男人。
记录的警察轻咳一声,“你曾经与宋焰同学发生过肢体冲突,你仅用书包就把宋焰同学的手给打骨折了?”
俞柔怯怯抬眼,眼睛湿漉漉,“书包里装了几本教科书,很重,我当时太害怕了,才打了人,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用砖头打了要欺负你的小混混们?”
俞柔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怎么敢打他们?”
警察皱眉,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可他们口径一致,就连宋焰同学也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打伤他们吗?”
俞柔吓得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我没有。”
她抬手用纸巾擦拭眼尾,宽大的蓝色针织长袖垂下,露出一截漂亮的细白手腕,玉色的手腕,仿佛轻易可以折断的玉柄,是那么脆弱。
警察看不出她一丝撒谎的痕迹,他遂又回归了话题,正常询问了些居民相处的日常,以及死者生前与什么人有过冲突。
俞柔都如常回答,只是在最后,她蹙眉,无意间说道:“婶子本来说要第二天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晚了两天才回。”
警察如实记下了她这句“无心”之语,合上记录本后,他们对视一眼,心里又有了点想法,遂起身告辞。
至于宋焰和许沁,俞柔叫住了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不吃点水果再走?”
茶几上的水果一口没动,新鲜的时令水果散发着清新的果香,宋焰瞥了眼她,冷哼一声,算她识相,知道讨好他。
他转身大爷似的坐回了沙发上,不客气的吃了一大口香甜的哈密瓜,他另一只手还绑着绷带,许沁在一旁帮他削皮。
俞柔兑了两杯冰镇柠檬汽水,浅笑着放在茶几上,“多吃点,不够还有,要留下吃饭吗?我冰箱里还有点里脊肉。”
她语气自然,好像他们三人之间没有半点芥蒂,招待好友般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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