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蹙眉,嗯了声,而后她看了眼食案上油腻腻的汤汤水水,按着太阳穴,道:“怎么又是花胶炖鸡和黄豆焖猪蹄?我不想吃,撤了吧。”
侍女为难道:“可是远徵少爷说了您要吃完。”
哑巴侍女端着药碗走入房中,见原封不动的饭菜,她皱眉,转身出去。
没一会,宫远徵来了,看见与上个月相比瘦了不少的上官浅,面色阴郁,“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我又不是猪,再吃下去我迟早胖得走不动道。”上官浅不满道。
谁家刺客胖成球啊?
假孕而已,至于吃这么胖吗?上官浅在怀疑宫尚角是不是憋着什么坏,为何忽然要她假孕?还每日养猪似的喂她,到底搞什么啊?
上官浅无意识抠着手指,没了无锋的线人传递消息,她现在特别被动。
宫远徵点头,他眼神幽幽,“是有点胖,不过,饿死和胖死你只能选一个。”
上官浅睁圆了眼睛,太过分了吧,她屈辱的猛喝了口花胶鸡汤,“我吃。”
在这好歹衣食不愁,高床软枕,奴仆伺候,回了冷苑,那就是与老鼠为伍,连老鼠都不如。
宫远徵背手站在门口,目光沉静看着上官浅一口一口吃完了药膳补汤,喝完了黑乎乎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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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主殿中,宫远徵扶着才五月就双腿浮肿的宫尚角在殿内走动。
宫尚角走累了,坐在书案前闭目养神,他夜里的觉总睡不安稳。
宫远徵面色凝重的给宫尚角扎针,又抹了膏药在手心推开捂热了,敷在宫尚角的腿上。
“远徵,上官浅如何了?”宫尚角喝了口八宝茶问道。
宫远徵勾唇,“先前给上官浅送吃食的丫头被清洗了,上官浅约莫被关过一次,失了沉稳,她急着要闹出点动静给宫门中的眼线看。”
“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宫尚角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沿,漫不经心道:“远徵,别忘了,宫门中无锋的线人不止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余孽,还有羽宫那几个与执刃牵扯不清的无锋高手。”
宫远徵颔首,一想到卧榻之侧有无锋刺客,就难以安睡。
他手指敲在桌案上,烦躁问道:“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了,执刃怎么还没有动静,她究竟要做什么?”
宫尚角拨弄了下香炉里的香灰,淡声道:“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同化或者绞杀,她试图一劳永逸。”
宫远徵惊道:“她也太疯了。”
“万一引狼入室怎么办?”
宫尚角道:“倒也未必,她敢做说明她有能力规避风险,不过我们没有,我们要保持警惕,无锋的人被清洗之后,肯定会再次卷土重来,这只是一时的平静。”
门外有侍卫敲门,“执刃来了。”
宫远徵蹙眉,“她来角宫做甚?”
宫尚角撑着书案起身,绕去了屏风后的软榻上躺下,淡声道:“你说我病了,不见客。”
俞柔进了内室,看见宫远徵,她拉住他的手腕便往外走,“远徵弟弟,麻烦和我去一趟椒色园。”
宫远徵茫然,“怎么了?”
俞柔简言意骇道:“人命关天,来不及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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