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终于靠岸,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们刚下船就碰巧赶上一场瓢泼大雨。负责接待的卢俊明,从刚才上车后就一直絮叨个没完。
“没办法,南方天,本就潮湿多雨,现在又刚好是雨季……辛苦戎探员跑这一趟了。有事您吩咐,叫我小卢就行。”
岛上的恶劣天气却没能影响到陶莺的好心情,她饶有兴致的不时扒着车窗,看看窗外的景致。大雨糊满了整片窗玻璃,能看到什么。
第二日岛上安排了欢迎会,然后是第三日、第四日……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酒局,美其名曰接风洗尘。调查工作直到五、六日后才得以真正展开。
听说今晚也搞了个party,戎世昭不懂这些洋玩意,也完全不感兴趣,那是陶莺这种女人热衷的。象他们这种人还有个说法叫什么来着,派对动物,对,就是这个词。
这算什么,有人尸骨未寒,有人纵情狂欢。
该说不说,陶莺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早年间喝过两年洋墨水,待人接物也都无可挑剔。不管私底下如何跟他闹,人前那是给他挣足了面子,不然他也不会忍她至今。
戎世昭独自待在招待所里,一个人闲来无事又打开案宗重新翻阅起来。
死者,廖红淑,女性,30岁。死因由一根女性长筒丝袜缠绕勒至死者颈部,导致其窒息身亡。死前仅轻微挣扎痕迹,在死者体内检测出大量酒精成分,推测其死亡时间系醉酒意识不清醒状态下。死者表皮除一处颈部勒痕致命伤外无其他明显外伤……社会关系:配偶,鲁大深;无子女。
他今日去勘察过现场,脚印杂乱且多,连日来的暴雨潮湿再加上时隔得太久,很多证据都没有被很好的保存下来,可以说案发现场几乎被破坏了个彻底。
而目前的嫌疑人,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死者的丈夫鲁大深,案发时他人在外地,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另一个是薛宝森,也就是薛会长的侄子,他是死者的情夫,案发时人就在本地。
单看从现场调查来的结果,薛宝森确实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一个,更不用说致使死者酒醉意识不清醒的那瓶洋酒还是他带过来的。那瓶一看就知道是高级洋酒,可不是鲁大深这样的普通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
可是戎世昭还是觉得凶手不大可能会是他。倒不是碍于他会长侄子的身份才有所偏袒。该说是查案人的直觉吗?这完全说不通,薛宝森没有作案动机。
他是死者的情夫,两个人长期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死者对他来说,活着或许比死了更有用。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他想要摆脱这段关系也完全没必要去杀人,他有钱有势根本犯不着去冒这样的风险。
如果提到杀人动机,死者丈夫鲁大深倒还有可能。可他当时人还在外地,从距离上来讲实施起来也不大现实,除非他们两人中间有谁撒了谎,鲁大深提供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或者说薛宝森隐瞒了他的杀人动机。
不过戎世昭总觉得他们两个都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凶手可能至今仍未浮出水面,一定有什么线索被忽略掉了,只要找出来离真相就不会太远了。看来他明天最好再重新去考察一遍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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