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是被一声惊心动魄的碎裂声吸引过来的,她只知道今夜执刃殿中发生了事情,宫尚角回来时满身戾气,宫远徵也面色阴沉如水。
她靠近过去,就听见房间里宫远徵气愤地怒斥:“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次我们没有吃不了兜着走已经是万幸了,仔细想想,我也有疏忽之处。”
“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宫远徵急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是一口气,今天就算是一把涂了毒的刀子,你也得咽下去!”宫尚角语气沉下来,令人心惊。
后面的话郑南衣就没怎么听清了,只是看着宫远徵神色落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要是你,现在就不进去。”宫远徵的声音冷冷的。
郑南衣看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擦擦吧。”
宫远徵一怔,没明白她的意思,郑南衣就把帕子塞进他手里。“总不能让我帮你擦眼泪吧?”
冷哼一声,宫远徵只是把帕子攥在手里:“要你管!”
“不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你哥从长老院回来之后,脸色都很难看。”
“上官浅给你的医案有问题,你这次把我哥害惨了。”宫远徵在台阶上坐下,满脸愤懑。
脸色微白,郑南衣跟着坐下,她没想到自己原本是好意想帮忙,却弄巧成拙了。
“你也别难过了,你哥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凶你的,你明天再来找他,他就不生气了。”
拍拍宫远徵的背,郑南衣陪他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上台阶。
悄无声息走到窗边,郑南衣看着里面沉默不语的宫尚角,他浑身冰冷,周围似有若无地飘着一层黑色的雪。
郑南衣知道宫尚角也不是铁石心肠,越是这个时候,他也需要安慰。
但这种安慰需要适度,距离得得当。
她只是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陪着。
她看见宫尚角捏着一块老虎刺绣的手帕,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
注视着宫尚角的郑南衣突然感觉自己也在被人注视,便转身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停留在庭院里的宫远徵。
“怎么还没走?”她欲笑未笑,重新走过去坐下。
“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家。”宫远徵此刻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语气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丝孩子气的委屈。
“那你打算在院子里待一夜呀?”郑南衣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家里的幼弟,脸色冷了一瞬,又恢复柔和,“夜里凉,多加件衣服。”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宫远徵瞧了两眼她身上的衣服,可比他的薄多了。
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吧,徵公子说的对。”
“你知道,角公子为什么看着一块老虎刺绣的手帕如此出神吗?”
“那是朗弟弟的...”
“朗弟弟,我怎么从没听过?”
乖戾少年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悲伤和脆弱:“哥哥曾经有个亲弟弟,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十年前,他和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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