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告诉我,看星空会让他心情变好。”
奚无躺了下来,这样不用抬头,也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但那个人不是我。”宫远徵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旧尘山谷里,很少有这样明亮的夜幕,尤其是冬天。”
“那你喜欢什么?”奚无有些为难,她本来就不太懂人类的感情,不让她读心,就更难办了。
这个问题让宫远徵陷入沉思,他喜欢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
他养虫养草,或许是因为喜欢,但更多的,是因为他是徵宫的宫主。
“我有一味毒药研究许久没有头绪,你能帮我吗?”
“什么药?”奚无点头,只要有名字,她就能找到。
“半月之蝇。准确来说这不是一种毒,而是一种补药。”
“服用此药的人,先是内力尽失,间歇性胸腹疼痛,随后开始咯血,当咯血结束,就会从一只脚开始,四肢逐渐麻痹。”
宫远徵脑海中浮现宫尚角倒在墨池之中,熬过半月之蝇发作时的痛苦。
“半个月之后,会有一次剧烈的灼烧之痛,只要熬过这种痛苦,便会内力大增。”
宫尚角就吃了这种药,但是有一种巨大的副作用,“这药的副作用会让人每半个月内力尽失两个时辰,我想研究出消除这种副作用的药。”
这种药,奚无好像听说过,但印象不深了。
“半月之蝇?这名字很熟悉…”
“应该是我对你提起过。”宫远徵想起了曾经的某个夜晚,他苦苦研究解药,却一筹莫展。
当时的出云重莲还只是一颗刚发芽的小苗。
“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奚无看了看他,淡然道:“把这个给吃了药的人服下,就会没事了。”
手掌中一瓣花瓣逐渐凝实,奚无吹了口气,花瓣便朝宫远徵飘过去。
双手接住花瓣,宫远徵宝贝似地捧着,表情颇有些奇异:“这样就可以吗?”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花瓣装进随身的小瓶子里,说道:“但我还是,想研制出真正的解药,或许你有办法吗?”
“你好像有点太贪心了,宫远徵。”
奚无轻轻出声,没有什么情绪,但落在宫远徵耳朵里,却颇为刺耳。
“太贪心了吗?抱歉。”他苦笑,他只是,想做出一些能让哥哥骄傲的事情。
但他自己尝试了许多次都失败了,所以,他只好求助于神明,
微微一愣,奚无明白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她说的贪心,不是指他接二连三的要求,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帮你解一人之毒,但做不出真正的解药。”
“听你的描述,半月之蝇能让人内功大增,这天地间,从无两全其美的事情。”
“用你们人类的一句俗语来说,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我说的贪心不是针对你,而是这件事情本事,就无法实现。”
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有一些事情,触及法则,如若做了,便会就此消失。
法则之力的抹杀,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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