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面带喜色,越过宁远舟快走几步。
萧与夕面色淡然。
然而她看着少年的笑颜,眼底终是泛起一抹涟漪,隐晦至极。
秦雨柔:“我困了。”
她对任如意说完这句话,没等李同光走近,就急忙转身离去,步伐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宁远舟来到任如意面前,低声耳语着什么。
两人身后的不远处,李同光站在原地。
他目送着萧与夕的背影远去,迟迟不动。
任如意和宁远舟看了他一眼,也携手离开此地。
青石小径之上,唯留少年一人,染上了一身夜间凉气。
三日后。
玣州。
使团和安国之人赶路中途休息。
清晨,天色灰蒙蒙的,空中有黑云在翻滚着。
萧与夕远离人群,站在河边。
她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细雨,在她的视线里缓缓散落开来。
一柄伞页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萧与夕回头看去。
李同光手持一柄油纸伞,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一米之外。
他伸展着手臂,将伞完全倾斜向萧与夕,全然不顾自己的发丝、衣物已被淋湿。
萧与夕后退一步,她周身萦绕着的微光,让她完全不受风雨侵蚀:
秦雨柔:“我不需要。”
油纸伞孤零零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李同光自嘲一笑:
李同光:“你说的是伞,还是人?”
萧与夕没有答话,转身作势离开。
李同光快步上前,拽住了萧与夕的小臂:
李同光:“你这几日对我避而不见。”
李同光:“我思前想后,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你。”
萧与夕抽出胳膊,语气敷衍:
秦雨柔:“小侯爷多虑了。”
李同光眼帘低垂:
李同光:“究竟是我多虑,还是你在故意疏远我?”
见萧与夕不应声,他思索片刻,强颜欢笑着细数曾经。
他抬手指向右侧:
李同光:“此地是玣州,那边过去不远是苍松岭。”
李同光:“八年前,师父和我们去过那里,路遇一伙匪徒,你可知……”
萧与夕答道:
秦雨柔:“不知,我当时跑了。”
李同光沉默半晌,又说:
李同光:“下一站是归德原。”
李同光:“七年前,就在那儿,你告诉我,想要别人看得起你,就得自己先看得起自己。”
李同光:“我……”
萧与夕再度打断道:
秦雨柔:“我忘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迈步往前走去。
李同光出声喝道:
李同光:“萧与夕!”
萧与夕脚步不停。
李同光声音大了几分:
李同光:“我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如今你总算回来了。”
李同光:“我欢愉不过几日,你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冷着我,细细碎碎的折磨着我。”
李同光:“犯人临死前还得述清罪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总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萧与夕脚步一顿,声音微冷:
秦雨柔:“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其间同行一段只是偶然,分道扬镳才是常态。”
秦雨柔:“小侯爷莫要用错了心思。”
李同光身形一僵,心思被人当面戳破,即便只是隐喻,可他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慌乱。
他急声道:
李同光:“你又怎知不是殊途同归?”
萧与夕答道:
秦雨柔:“我定好的方向,旁人强求不得,我自己亦是如此。”
李同光眸光发狠:
李同光:“倘若我偏要强求呢?”
萧与夕不再理会他,直接瞬移离开。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李同光持伞的手紧了紧,随后将伞一把扔在地面上。
微凉的风在四处流窜着,似乎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狼狈。
他额前微卷的碎发随风而动,眼底势在必得的疯狂愈加翻涌。
油纸伞砸进一个小水滩中,伞面带起的泥点,溅在了李同光的衣摆上。
他一脚踩过小水滩,径直朝着安国队伍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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