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收起手中剑,冷声道:
任如意:“我允下的条件,自当执行。”
她说罢,跟宁远舟转身离开。
风子黎松了一口气。
迦陵盯着风子黎的折扇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俯身扶起迦陵:
风子黎:“你说朱衣卫的女人没有明天,那你可愿跟着我走?”
迦陵:“你是北磐人?”
风子黎:“是。”
迦陵一把推开他:
迦陵:“中原与北磐乃是世敌,我再怎么穷途末路,也轮不到你们来可怜我!”
风子黎不甚在意的笑道:
风子黎:“你这是一杆子打死一堆人,狗尚且分好坏,又何尝是人呢?”
风子黎:“北磐如何?中原又如何?”
风子黎:“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这千百年来的天下格局,总得变上一变!”
风子黎:“更何况,我这并不是可怜你,我只是记挂着往日恩情,如今想给你另一个选择。”
迦陵听出了风子黎的言外之意。
她犹豫不决:
迦陵:“我凭什么相信你?”
风子黎朝着她伸出手:
风子黎:“就凭跟着我走,你能有明天。”
迦陵终是握住了风子黎的手。
只是她受伤太重,确保下自己的安危之后,提着的那口气散去,顺势晕倒在了风子黎怀中。
————
萧与夕听完了宁远舟和任如意的复述。
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
秦雨柔:“那两人呢?”
元禄指了指里屋:
元禄:“在里面,钱大哥正在为朱衣卫右使诊治。”
萧与夕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她走到一半,回头看向任如意:
秦雨柔:“此事,算我欠你。”
任如意答道:
任如意:“是我同旁人的约定,本就与你无关。”
她想了想,终是补了一句:
任如意:“你我之间,早就牵扯不清了,又谈何欠字?”
萧与夕挑眉一笑,不再多言。
里屋。
迦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风子黎坐在床边。
钱昭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钱昭:“利器入肺腑,淤血存于体内两日。”
钱昭:“你是一直在用内力护住她一线生机的吧,这个情况,我救不了。”
风子黎头也不回的应声道:
风子黎:“我知道。”
萧与夕走上前去:
秦雨柔:“在等我?”
风子黎猛的回头。
他看向萧与夕,眼睛一亮:
风子黎:“主子。”
萧与夕没有理会风子黎,而是对钱昭说道:
秦雨柔:“辛苦你了,先出去吧。”
钱昭点了点头。
他出去前,终是忍不住嘱咐道:
钱昭:“你面色不太好,生死之事本就难以挽回。”
钱昭:“你身体为重,莫要勉强。”
萧与夕笑了笑:
秦雨柔:“我知道了。”
钱昭离开之后,萧与夕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秦雨柔:“想要我救她,总得给我个理由。”
风子黎:“她就是我的故人。”
萧与夕怔了一下。
风子黎苦笑道:
风子黎:“主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未求过你什么。”
萧与夕声音微冷:
秦雨柔:“也就是说,对于我们之后要做的事,她毫无用处!”
风子黎站起身来,声音中隐含恳求意味:
风子黎:“主子,我……”
萧与夕抬手示意:
秦雨柔:“我可以救她。”
秦雨柔:“在此之后,我要你召集褚、宿两国分部之人,重返北磐。”
风子黎顿时愣在原地:
风子黎:“不是说好,以安国为祭坛……”
萧与夕出声打断:
秦雨柔:“消息有误,计划自然得随之改动。”
风子黎:“你准备怎么做?”
秦雨柔:“血祭天门关。”
风子黎周身一震:
风子黎:“主子当真确定,九天息壤隐于天门关?”
秦雨柔:“我没时间了,无论如何,我都得试上一试。”
风子黎沉默半晌,终是拱手应道:
风子黎:“是,属下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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