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开的车,在这个年代还是相当拉风的。
黑色的奔驰一路行驶过去,留下后面一片片惊叹,啥家庭,开一两百万的车。
里面的三个人都是没有什么不适。
三个人活的太久,经历过家族的鼎盛时期,见识过王权覆灭,经历过这个世界最奇怪险峻的故事,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在他们心里掀起波澜。
张起灵无动于衷,黑瞎子睡得自在,张念年内心气愤。
三个人的心情不一样,就这样经历了一天一夜,他们来到了杭州。
“瞎。”张起灵低唤一声。
黑瞎子别扭的活动了下身体,坐起来。
“咋了哑巴。”黑瞎子问。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面,黑瞎子顺着哑巴的目光看向外面。
金九银十,是个好季节。
也不知道张念年开到了哪个地方,几乎看不见人,周围种满了桂花和丹枫,黄色和红色交织一片。
坐落在小坡的青石板上爬满了青苔,还有一两个亭子藏在里面。
越开越近,黑瞎子瞧着这地儿倒是有点像私人宅院,狐疑的看着开车的张念年。
这家伙有这么好的地不住,跑他那儿去,是不是脑子有点大病,虽然讲他那也是个小四合院吧,跟这个比起来就有亿点点差距了。
“走吧。”张念年熄火,冲两个人说道。
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甜甜的桂花香让人心情大好。
连一向没什么心情起伏的张起灵,都放松下来,黑瞎子搭着他的肩膀,颇有兴致的一手揣兜,折了枝开满桂花的小枝,放在鼻下闻了闻。
“哑巴给。”把花塞到张起灵的手里,无视张起灵的疑惑。
哑巴的感官很灵敏,车子再好也有很细微的气味,对他来说会放大很多倍。
“你倒是不客气。”把车停好,张念年穿着长衫,一步一步走来,白色的长发被他编成辫子,乖巧的待在身后。
看着小官拿着桂花,很安静的嗅着。
很香,张起灵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黄色的小花。
张念年寻思,明天调个桂花香的香薰,给小官熏衣服。
“走吧。”张念年抬步走在前面带路,从腰间解下一串很老式的青铜钥匙。
黑瞎子和张起灵跟在后面,也没有问这是哪里,张起灵难得有兴致,看着一路上的花花草草。
黑瞎子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道从哪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晃晃荡荡的跟在后面,颇为慵懒。
张念年也不理会黑瞎子,对自己这些花草的破坏,他就是毛爪子。
走过一段青石板路,前面豁然开朗。
“陋舍”
牌匾上用小篆很规整的写着两个字。
黑瞎子抬了抬墨镜,语气很古怪“你管这地方起名叫陋舍!”
除了个舍字合理,第一个字简直就是诈,骗。
张念年无所谓的耸肩:“对啊,我这个人节俭,又不喜欢张扬,那就起个简单的名字压一下喽。”
他语气很平静的叙述当年他的想法。
这个宅子的时间挺长的,那个时候他大概才三十多岁,在张家也是相当年轻的一辈。
年少轻狂,肆意妄为,连张家的族规都管不住他,一消失就是好几年。
渐渐的,在南北两地界,多了一个神秘莫测,行踪诡异的医师。
张家丢了一个刑堂长老。
张念年喜欢稀奇的东西,所以在医师这里有了一条隐性的规矩,只要你的东西或者消息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就会免费出手一次。
这个宅子是个意外的产物。
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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