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祂……嘘”
“妾……良人”。
脑海里一片混乱,喧闹的声音钻进脑子里,吵个不停,隐秘的声音如同重锤一样砸在心里,不由呼吸紊乱。
古色古香的房间,青年不安的攥紧手指,手指陷进被单里,拽出一道道抓痕。
[宿主!]
猛然惊醒,张念年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愣愣的,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境,不自觉的扣着被子,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黑了吗?
张念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没有光亮。
黑瞎子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床上的青年。
眼底晦暗不明,手指摸着脖子上的吊坠不知道在想什么。
美人老板啊……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其实还挺早的,毕竟他的口味喜好知道的人很少,张念年就是其中一个。
他递过来糕点的时候只是怀疑,后面一些眼熟的小动作直接让他确定了身份。
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摸手指上的玉戒,虽然戴了手套这个习惯也没改掉。
看见嫌弃的东西会下意识的后退,然后又恢复原样……
等等……
眉骨微皱,黑瞎子起身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张念年一把抓住:“我看不见了,又不是感觉不到。”
那双透彻清明的眼睛染上了一层白纱一样的东西,眼里没有焦点,没有神采。
“是因为我吗?”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眼睛,高大的身躯逼近,带着强烈的情绪和压迫。
借着房间昏暗的视线,黑瞎子摘下墨镜,细细打量,视线一点一点从他脸上描过,靠的很近,张念年不自在的眨了一下眼睛。
长长的睫毛扫在掌心。
“瞎子重要。”张念年没有直面回答,反而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那……瞎子也想说,美人老板你也很重要呢……
所以……你的眼睛,是因为我对吗!
黑瞎子从来都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张念年的很多动作都有一定的预知性,哪怕他不说,他和哑巴也能看出来。
包括那次医院受伤的事情,美人老板在布一个很大很大的局。
这个局的代价黑瞎子不知道有多少筹码,他只知道这个代价包括张念年他自己。
所以对自己那么狠。
所以每一条伤口都干净利落,带着狠决。
那对瞎子呢……是真心,还是预谋呢?
真心来的太坦诚也太炽热,让黑瞎子感到不安和迷茫。
“你在干什么?”张念年虽然在知道自己失明有些慌乱,但他知道这是暂时的,很可能是因为系统吸收背后灵导致的代价。
黑瞎子在干嘛?
他和张念年挨得很近,近到咫尺,他透过墨镜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根根睫毛微颤,看见那张美人面脸上的细小绒毛。
所以……他真的看透他了吗?
在这一瞬间黑瞎子不想去追究什么真相,什么原因,既然他不说,那就是他担心黑爷。
担心黑爷受伤,所以不惜从杭市赶来,不惜替他当下那个女尸……
“我在看看美人老板有没有毛孔啊~”
“毕竟美人老板这张脸好看啊,经常让瞎子失神。”低低的笑从喉咙里溢出来。
张念年无语的拍开他的手,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你……洗澡了吗?”
张念年记得很清楚,那个尸体抱黑瞎子抱的很紧,不出意外的话……味道很……
青年美人如玉的脸上,变得嫌弃,嫌弃的用手指头推开黑瞎子。
“张海桥,熏香!”张念年喊了一声,身穿黑衣的冷面青年拿着香薰走进来。
“呵~”勾人的笑缠绵“那美人老板可能还要洗个澡,毕竟是瞎子把你抱回来的。”
黑瞎子的话平地惊雷,张念年的身体僵住了。
“张海桥!”声音带着几分悲愤,他不干净了!
张海桥瞪了一眼黑瞎子,这人太过分了,欺负他们长老。
“没有。”青年声音冷硬,想了想,稍稍放缓了一点。
被人瞪了一眼的黑瞎子若无其事,反而捏着张念年的头发。
“不好看,美人老板那么喜欢自己的头发,怎么染成这个样子了?”张念年爱护头发,那是哑巴张都知道的。
每天什么精油啊,护理唉,那叫一个繁琐,有的时候还会扎小辫子。
有一次黑瞎子自告奋勇给张念年扎头发,结果不小心扯掉一根,愣是被张念年拎着刀打了好久。
连青椒肉丝炒饭都被迫下桌。
“哼,还不是因为陈皮阿四和霍老太太的原因。”张念年不满的靠在床上,手指顺着头发。
“他们?”黑瞎子有点奇怪,美人老板应该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吧?
“就是他们,当年小官受的委屈,我会一点点讨回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让他们潇洒一段时间。”
眯着眼睛冷声道。
“再者……”从黑瞎子手里把头发拿回来,心疼的摸摸。
“还不是因为我们大名鼎鼎的黑爷啊~”
“陈皮阿四拿你做人情,落霍老太太一个好处,他们可不管你的死活,也就是本长老心善”。
“哪有他九门的人,欺负我的人的道理,好歹你跟小官叫我一声叔叔,可不得护着你,只可惜刺猬头那个大喇叭,把我宣传的是人尽可知。”
“只能委屈一下我的头发了。”
张念年不满道,他的头发可宝贝了,多少年没这么糟蹋了。
黑瞎子明面上还是陈皮阿四的人,要是他莫名插手,搞不好霍老太太和陈皮阿四这两个家伙,会把屎盆子扣到黑瞎子身上,谁让他名声狼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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