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宅子里全是盛开的梅花和茶花,院子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白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了场大雪,张念年被冻的触不及防。
拿心头血画符后,他的身体不如之前,对气候的变化格外敏感,张起灵穿着黑色的长袄,还不忘把兜帽从里面拿出来戴上。
张念年看着小官的穿着,眉心一拧:“外面冷,也不多穿点”。
“小小年纪不保养身子,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受伤后也不精养着,你看你手冰凉。”张念年拍拍张起灵帽子上的细碎雪花。
又探出手摸了下张起灵的手,果然估计在外面好一会了,冷的跟块冰一样,还没等张念年冷着脸说他。
张起灵就迅速的往张念年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张念年低头一看,汤婆子?
“什么时候买的呀,这么冷的天自己也不揣一个。”压下心里的雀跃,张念年故作矜持的压着嘴边的笑。
自从张念年受伤后,也不知道张家的小张们受什么刺激了,一个个大兴土木,连地上都铺上了地暖。
要不是张念年回来的巧,库房不知道哪年的兽皮都让他们捞出来,做地毯了。
小张们:族长说了,长老身子虚,要养着!!!
他们不会照顾人,那不还有张海南吗,这家伙接触的多,又会养东西,大差不差。
张念年的房间很暖和,还没待一会,张起灵就要脱掉外面的袄,张念年看了也没拦着。
起身拿了一件不太厚的毛披风,小官习惯在这种天气维持身体的状态不会穿太厚,也习惯忍着,不说出口,要不是看见他指尖泛紫,张念年都怀疑他会不会根本不穿大袄。
把披风披在张起灵身上,系好后,就看见张起灵拿着汤婆子递给他,黑沉沉的眸子澄澈就像湖水一样。
他的小官的眼睛真好看,张念年脸上带着浅笑,捧着汤婆子:“小官你知道然乌湖吗?”
张起灵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叔叔,然后慢慢的点头。
“我看见了,在你的眼里。”然乌湖的澄澈和神圣,静谧,所以的一切美好在张念年看来都是对他家小官的点缀,他的小官配得上所以的赞美。
从雪山走出来的孩子,干净圣洁,纤尘不染。
张念年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失神,在张起灵走在大雪中时,就像那个在墨脱懂得了存在,然后走下山,但不明白七情六欲的雪山神佛。
大雪在张念年看来是小官最好的背景。
直白的,不加掩饰的的赞美,张起灵呆愣了一秒,随即低下头,大张哥不自在的想拉下帽檐,却发现帽子被张念年打开了。
大张哥:安全感……没了。
不自在的大张哥手指微动,勾了勾张念年的衣角,眼神静静的看着张念年,试图让叔叔正经点。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耳夹爬上红色,没有说服力。
张念年见状眼底漾开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的小官真的很不经夸,总是有些躲避被人直白的夸赞。
现在的张念年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家长喜欢炫耀孩子了。
大张哥故作镇定的移开,那双不坚定的眼睛,叔叔说错了,他的眼睛才好看。
外面的雪慢慢变小,伴随着雪花被踩碎的声音,黑瞎子抱着茶壶,手臂还折了几只梅花。
“你这是文雅起来了,拿着梅花点缀我的房间呢?”张念年打趣道。
“哑巴快去拿东西,都在外面了。”黑瞎子冲张念年笑笑,转头就使唤哑巴张,张起灵看了眼张念年,起身出去,看的张念年心里好奇。
“你们这是干什么?”
黑瞎子兴致勃勃的掏出来一个花瓶把梅花插进去,有将张念年按着坐下,然后从善如流的打开柜子,掏出来张念年的茶叶。
没说话,有迈着大长腿出去,张念年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然后就看见他们族长抱着一个坛子进来,张念年歪着头。
“小官……”。
听见张念年叫他,张起灵把坛子放到桌上,很明显的里面有液体的声音。
“瞎说,煮茶。”张起灵一如既往的话少,把坛子上的雪扫干净,手指一别,把坛子打开了。
张念年好奇的探起身,往里面一看,什么也没有,他还以为里面是酒呢。
“雪水。”黑瞎子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张念年伸手接过去,梅花,松针……
然后他就看见张海中他们搬进来一个大锅,好像还有点眼熟。
“这是库房里的那件捏丝珐琅团吉祥纹火锅吧?”张念年的语气有些迟疑,他怎么记得这件东西价值不高,太抢眼,就被他放在库房很里面了。
没等张海中说话,黑瞎子一把搂住了张念年,笑得露出大白牙,带着几分得意:“就是那个。”
张念年:你是怎么把这个东西找出来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
黑瞎子勾唇一笑:“美人老板要知道,没有黑爷找不到的宝贝。”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眼张起灵。
张起灵黑沉沉的眸子带着无奈,瞎,喜欢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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