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海水的一瞬间,吴邪除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外,就是恐惧,一种没办法克制的恐惧感,一点点漫到全身的每个地方。
人类总是喜欢以征服大自然之中的万千辽阔来彰显自己的独特和傲慢。
不论神明还是自然当中任何拥有奇特色彩的,都会引起人的征服欲望,自古以来人征服了某个看似不可跨越的高山或汹涌澎湃的河流,都会被冠上冠冕。
大海除外。
吴邪掉到海中的顷刻间,求生的欲望爆发,生活在杭州的孩子,吴邪是会水的,谈不上精通,但是也算玩的流畅。
但是,这种在水当中游刃自如的姿态,在掉入大海中则是另一种情景。
无力的,生不出来任何的反抗。
不行,他不能这样死在这里!吴邪憋着一口气,也没管一边的阿宁的异样,拼死的往那艘船上游。
张念年在上面脱掉琐碎的衣服,其被小张们赶回屋子里。
越看张念年的眼神就越冷凝,这海水是不是太搞笑,别的不说,跟赶鸡一样,把吴邪往那艘鬼船上面赶。
把绳子套上,张念年一声令下,张海南一众张家人将无数的绳索往那艘鬼船上面套。
接下来的一幕让黑瞎子眯起眼睛,连张起灵都感到不对劲。
别说海面上风大绳子容易被吹散,这个理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太幼稚了。
他们的准头那是经得起考验的,更别提平日里没事丢石子暗地里攻击黑瞎子,光是黑瞎子那鬼魅的身手,想砸中他可不容易。
张家多少年的训练加上生死之际的觉悟,别说绳子,就是个石子也丢过去了。
张家人盯着绳子,身上的气息厚重却不善,他们有不是傻子。
当年他们怎么也无法靠近族长,现在明晃晃的视线下绳子半路掉在海里,这不是嘲讽是什么。
一群面无表情的小张,冷酷的注视天空,那模样像极了他们的族长。
张念年摸着戒指,语气淡漠:
“继续,藏在背后的老鼠罢了。”
以一种冷淡无所畏惧的姿态,小张们握紧绳索,掷出去东西的瞬间,肌肉绷紧成极佳的形状。
海浪扑面而来,目标非常的明确,在绳索即将攀上那只鬼船的短短距离,海浪席卷着无尽的气势把绳索一口吞下。
下面对吴邪看见绳索一次次被海水拍下感觉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一二十米的距离,在海里面似乎遥不可及。
张念年的气压越来越低,掌心小刀翻飞,好一个阻止的方式,它这是看不起谁呢?
吴邪被海浪打到海里面。
眼前一黑的吴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包围圈,外面是虎视眈眈的浪花汹涌,里面是无尽温柔姿态安抚他的触碰。
他看见了,看见海水波涛瞎宁静的蓝色大海,似乎危机只有上面一层一样,下面是静谧的世界。
被这股力量托着,吴邪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道温柔的浪花推着,吴邪触碰到那个鬼船。
吴邪的心里欣喜,手脚并用不管船上恶心的海藻和黏糊糊的东西,攀爬着船身,蹬着铁链子就往上面爬。
“阿宁!”吴邪大喊一声,阿宁的头发湿湿的粘在脸上,吴邪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本能对伸出手去抓住阿宁。
张念年眼神凝重的看着吴邪探出去的身子,太危险了,甲板上的吴邪大半个身子在外面,是下面的人稍微用力就能把他拽下去的姿势。
阿宁的手指紧紧抓住吴邪的手臂,指腹深深的陷入吴邪的肉里面,吴邪下意识的想甩开,很疼,这人怎么回事?
阿宁的力气很大,但是这一次让吴邪感觉自己跟个海绵似的,他个大老爷们有这么轻吗?
阿宁动作迅速的往上面爬,不想人,四肢灵活的动作,再加上看不清脸,头发披散,让吴邪想起来他三叔说的奇异故事。
活见鬼了!!!
阿宁站在甲班上,目标明确的往里面走,吴邪还没回过神,就发现她人没了。
纠结的看了眼那边的张念年,有看看这个船。
心里想,应该没事,幽灵船说到底就是海上遇难的船只,里面应该没什么,脚掌踩在甲板上,发出吱扭吱扭的摩擦声。
另一边张念年一直注视着吴邪的动作。
一直到吴邪进到那艘鬼船里面,他们的绳子才挂到对面。
它也是铁了心的要吴邪入局,置他于死地。
好几条绳索在海面上拉直,一点点把鬼船拉过来。
“走。”张念年一声令下,率先跃到粗粗的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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