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死活不愿意抬头,张念年垂首于胳膊之间,清亮的眼眸是没有散去的慌乱,如玉般的耳垂红色没有消退。
察觉到手臂上的触感,张念年下意识的一缩,缓缓抬头脸上一片冷静:“我……”
“上来。”是吴邪。
声音压抑着怒意,吴邪拳头握住,紧紧盯着张念年搭在台面上,布满伤口的手臂。
他就不知道疼吗!
张起灵游到张念年身后,一把握住他的腰身,手臂用力一举把张念年拖出水面,黑瞎子自来熟的把胖子拿的包解下来。
“小官……”张念年有些慌乱,他总感觉奇奇怪怪的,下意识的唤张起灵的名字。
对上的是张起灵冷静的有些骇人的眼眸,一下子张念年的话戛然而止,喏喏的不敢说话。
族长生气了。
我该怎么办?修长的手指扣弄,张念年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张起灵难看的脸色。
又忍不住的懊恼,小官现在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哄了~小人纠结的扳着手指,白发的头发一晃晃的,肉乎乎的脸蛋上颓废的怂拉。
与其说不好哄,倒不如说张起灵把张念年看的很重,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不会让神明多看他一眼,哪怕是多等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黑瞎子罕见的没有出声,化解两只大猫之间冷凝的气氛。
反而靠在一边,微拉墨镜,目光冷淡的看向张念年的手臂,纱布在他手里扭成一个蝴蝶结,然后又散开,酒精在手心抛上抛下。
“哑巴,上药了。”黑瞎子淡淡到, 一反常态,不像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张念年垂头,疑惑的眨眼,怎么他们三个都怎么奇怪。
吴邪冷着脸,唇角紧绷,明明不需要坐着包扎伤口的事情,硬是让吴邪把张念年按到怀里,胳膊圈住张念年不让他动弹。
张起灵拿着小刀,小心的把手臂周围破破烂烂的衣服划开,时间久了,血液干涸,会和衣服粘在一起,很疼。
张起灵知道的,他经常干这种事情,在没有遇到张念年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或许知道,但是不会说,或者不在意。
但是叔叔不一样,叔叔会哭的。
第一次见面叔叔哭,他受伤了叔叔哭,或者黑瞎子招惹他了叔叔会红着眼睛找他。
叔叔,娇气。
这个气氛太古怪了,古怪到让张念年想要逃离这个熟悉的氛围,哪怕这几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其中几个是生活在一起很多年,做了很多亲.密·举动都很正常的人。
太近了,张念年想,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近,被吴邪抱的很紧,但是下一秒张念年不动了。
吴邪抱着他的手臂在颤抖,是害怕吗?疑惑的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狰狞血腥,确实不好看,吴小狗害怕了,是他吓到吴小狗了,张念年有些懊恼。
“吴邪别看。”张念年轻轻说道“别吓到你了。”
我又不是脆脆冰,没有那么脆弱,吴邪心里呐喊,但是眼睛莫名其妙的一热,眼眶发酸,有些狼狈的把自己往张念年的脖子一埋,依恋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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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叔,我不害怕的。”我是难受,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受伤,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微热的水珠一点点的滴落,落在张念年的脖子,太矫情了,吴邪暗骂自己的矫情,但是眼泪没出息的往下掉。
还好年叔没推开他。
吴邪庆幸这样亲近的动作,也暗喜这样的关系。
他可以在年叔这样肆无忌惮的表露情绪。
张起灵掀起眼皮,平淡的看着吴邪和叔叔的动作,没有变化,反而是黑瞎子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吴邪。
啧。
啧,王胖子咋舌,从差点窒息的水里出来,看了好一场大佬被三个人压制的大戏。
“骗子。”张起灵手骨有力的握住张念年的手腕,看了一会儿,睫毛微颤,低声说了一句。
叔叔就是骗子,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不是孩子,我不用别人承担所以的伤害。
张起灵已经习惯承担在墓室里所以未知的伤害和攻击,默认的,他理当承受。
黑瞎子半跪在张念年面前,哑巴拖着受伤的手臂,酒精一点点蹭着消毒棉,笑容随着伤口完全展露一点点失去温度。
“叔叔~你出手的时候挺帅的~”黑瞎子轻飘飘道,看似赞美的话,让张念年头皮一凉。
“就是有点废命。”果然!张念年眼前一黑。
不愧是你,火上浇油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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