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相知,张家本家人,纹的是麒麟。
“阿知,族长又出去了。”一个穿的跟刀客一样的男人在张相知旁边盘腿坐下,笑眯眯的给旁边的男人丢了瓶伤药。
张相知伸出布满伤痕的手臂,随意的揭开粘在衣服上的皮肉,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看的张相守牙齿一酸,露出狰狞的表情。
“轻点。”一声轻咤,张相守粗暴的把伤药抢过来,
张相知沉默不语的看着半山腰上,练武的幼年的族人,突然开口:“哥,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漆黑的眼瞳深深的看着张相守,张相守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心思多的弟弟,笑了笑。
“怕什么,有我在,定然一直护着你。”一如小时候搂着自己弟弟的肩膀,张相守笑得开朗。
相似的面庞,比之张相知随母亲比较柔和的轮廓,张相守更偏向硬朗,下颚绷紧,眉骨微压整个人都透露出凶气。
“要不你哭两嗓子,哥哥替你。”张相守坏味的说道,兴致勃勃的提议,换来张相知的一个白眼。
这就要提起小时候张相知赖皮不想训练,拖着张相守嗷嗷大哭,搞得张相守没有办法,用拙劣的表演方式去见习武老师,然后一通装模作样的表演后…
习武老师说张相知最近进步了,在翻一倍的量。
习武老师是个恶趣味的,就喜欢看族里的小孩一边哭一边训练。
没过几天,张相知就离开了族地,拿着自己的武器孤身一人前往京城。
张相守知道离别是人世间的常态,他的弟弟不可能一直在他的庇护下,总是要分离。
他站在族外的门口,看着张相知离去的背影,步履沉稳,连带着一声似乎从喉咙轻轻发出的声音。
张相知说:哥,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把埋在习武老师桂花树下的那坛酒挖出来,才不告诉他树之所以死了,那是因为他们不小心把树根刨断了。
等我回来,咱们好好比划一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等我回来……
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张相守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莫名的让他不安的抚上心口,心脏跳动着。
那是他的同胞弟弟,是他从小就护着长大的,他们有着一样的血脉,有着相似的脸庞,还有独特的心灵感应。
没有比他们更亲近的人。
张相守想开口说,留下,我代你去。
但是他不能。
张家没有因为预感就退缩的人,那样会让他耻笑,尤其是在慕强严重的族里。
张相知在他的视线中,逐渐化成一个很小的黑点,然后随着转角消失不见。
呼吸似乎被堵住了,张相守张开的手掌捂在心口,那里沉闷又苦涩,是他不曾有过的感受,手背上青筋一点点的凸起,连耳边刮过的风都要撕开皮肉。
张相守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阿知接的一个小任务罢了,不过是易容混入队伍而已。
他经历过很多次,越重视越不安。
张家人出任务向来不问死活,活着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死了也怪不来别人。
族里的人都发现张相守不爱笑了。
现在的张家还没有经历多支的权利争夺,族里的人很多,不少孩子在老一辈的保护下,还算保留天性。
张相守是族里少数爱笑的,不少人背后蛐蛐他,肯定是想勾搭哪个本家的姑娘回去。
只有张相守自己知道,随着弟弟离开的那天起,他那种不安翻倍增长,每一个夜晚都在睡梦中惊醒。
他听到阿知在叫哥,他说自己想回家。
他说自己回不去了。
夜色阑珊,晚风吹起凉意,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穿着单薄的外衫,张相守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眼神放空,盯着天空高高挂起的月亮,快中秋了,也不知道阿知什么时候回来,都快三个月了。
如果时间不放慢脚步,如果风可以记得,请把我的思念带去千里之外的地方,那里有我最亲近的人。
枯黄的两片连在一起树叶颤颤巍巍的被风吹下来,张相守随手捏住,没成想明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其中一片叶子如同碎开的流沙一样,在他掌心溜走。
没有一丝痕迹。
张相守抬头看向自家门前的古树,似乎一夜间变得枯黄。
仿佛透支了所有对生命力一样,展现出垂垂老矣的姿态,它要死了。
张相守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生命。
一滴滴的雨滴打在身上,张相守回到屋里,看着挂在墙上的蓑衣,也不知道阿知那里有有没下雨。
他不喜欢穿这种东西,他说这东西笨重,不方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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