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颔首,除了汪汪叫没有人会来这边,看这大爷的态度,似乎对那些人感官并不怎么样。
张念年只是随口一问,老大爷喝酒上脸满脸通红,晕熏熏的一拍桌子:“爷西皮的,那天我幺儿想着最近镇上评什么文明乡镇那,好不容易来几个外地的的可不得的好好招呼。”
“好些个老少爷们看着怪富的,居然住两间房子,扣了吧搜的不说非要进我们村子的祠堂,你说他们这不是有病吗,说的话跟破鞋底抽的样样,哪个脑子正常的能说这话。”
张念年抬手遮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穷鬼的作风跟汪家很般配呀~
解雨臣碰碰张念年的手臂:你干的?
张念年无辜的眨眼:嗯哼,本长老可不是那种人,汪家穷那是他们老祖宗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蜂窝煤·瞎瞎默默加入群聊:有什么话是黑爷不能听得?
张念年撑着下巴,歪头看他,伸出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在指指他的墨镜:我又没炼火眼金睛,看不穿你的墨镜~
“那他们去哪了呢?”张念年问道,汪汪叫可不是随意放弃的人,脑子一根筋的货色,不过是一个村子的祠堂,但凡是被他们盯上的,始皇陵墓都能让他们撬开。
不要低估一个被洗脑千年家族的人脑回路能正常到哪去。
呼出一口浊气,老大爷晃晃悠悠的拿着筷子夹了粒花生米,皱着眉头,咂咂两下嘴:“消失了。”
“跟闹鬼似的。”大爷低着声音,鬼气森森道。
“闹鬼?”张念年装作好奇的姿态:“大爷,咱们上面可不兴说这个,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善意提醒。
老大爷笑笑,掩饰的剥了个毛豆:“知道知道,我就随口说说,你可不能乱传呵。”
黑瞎子扬起眉头:“不过老爷子说都说了,那就满足我们三的好奇心呗,我们哥几个嘴严实着呢。”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头顶上的白炽灯慌的人眼睛疼,昏昏晕晕的,芝麻大的小虫子围着灯光乱飞,蛾子扑闪。
老大爷放下筷子,动动不舒服的姿势,小马扎作响。
“聊就聊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隐密的事。”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听些子唬人的事。”大爷也是个老人精,张念年浅笑不语。
果然,家里有个吃官家饭的觉悟就是不一样,老大爷知道不能说吗,知道,但是这三个通身气势一看就不一般,他们村子能有什么让他们惦记的呢。
说个故事卖个好,总比得罪人好。
“我们村子有个怪物,吃人!”
“我们祖上是战乱跑着这边的,哪儿的人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是赵姓,几个老祖宗一起搭伙过日子索性拜了把子,老一辈的去世都埋在村后面……”
“小七走了。”四五十岁的的男人背着柴火拍了下到他腰位置,穿着麻布露着脚趾鞋的男孩的脑袋。
这个八九岁的男孩就是和张念年他们说故事的老大爷。
赵小七虎头虎脑的点头,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显得格外的机灵,瞅见他爹竹筐里放的黄纸还有贴着红字的糕点什么的,嘴馋的抹着嘴角的口水:“爹,你给我爷上坟去啊?”
中年男人睨他儿子一眼,放下肩上的担子放到地上,擦擦手上的灰,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被布包着的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几个酥糖,被男人揣在怀里脸面化的有点晶莹粘手。
“吃了就回家去,你娘烧了红芋稀饭,不要乱跑知道吗?”男人揉揉赵小七的头,又走向后面的竹林子。
赵小七嘴里含着酥糖,看着他爹去的地方,舔舔手指头上的渣子,他才不回家呢,回家又没意思。
对了,大胖他们不是说这边有小路吗,他爹又没说不让他走小路去,嘎嘎笑的赵小七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边没什么山,竹林比较多,同样得蛇也多,绿油油的往竹子上一盘什么也看不见,土地上长大的孩子胆子大,摸着蛇根甩弹弓似的,东一甩右一抽。
看着鞋底的洞赵小七不敢回家,他娘肯定把他耳朵揪下来拌凉菜下酒。
一直走走到太阳落山走到月亮出来,蝉叫的让人心慌。
凉爽的晚风一吹,赵小七反而打了个寒颤,惨死得蛇麻绳一样在路中间,碎的稀烂的蛇头对着他,竖瞳阴冷的随着赵小七远离的背影变换,一个身影定格。
老一辈得说蛇有灵性记仇,搞死了蛇一家子子嗣不得安宁,也有喜欢吃蛇肉的孕妇会莫名掉了孩子,他们说那是蛇来报仇。
上了坟的男人拜了好几下:“他爷你孙要出人头地了,上镇里读书了,咱们家也算改了命了,您搁下面好好的等临过年带着他给您磕头。”
想想,又把几张卷子压在旁边,上面鲜艳的红色格外抢眼,男人乐呵呵的跟人说他孙考了多少,完全看不明白上面被加了一笔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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