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扬起眉头:“那是什么?”
黑瞎子反倒是把手臂搭在解雨臣肩上:“花儿爷,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知道一点没有坏处。”压低的嗓音带笑,但是黑瞎子说的格外认真。
语气流露间,警告的意味明显。
黑瞎子在解雨臣凌厉的眼神下,继续说了下去。
“哄——”那是一种黑瞎子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神奇的声音。
怎么去形容呢。
那声音进入耳朵里然后再大脑里面不断的回旋,让人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那声音调控,不管是思绪是心跳还是血液的流动方向。
像是野兽在沉睡中的呼噜声,但是又像百兽之王对猎物发起攻击时兴奋的低吼,又或者是金石击打时的金戈之声,那是他无法形容的。
但是本能的对未知生物的探究和警惕,让黑瞎子一秒进入了攻击和防备的状态。
然后随着他的走动,他看见了,原来他以为的灰色只是那庞然大物的背影。
再大的动物有多大?
黑瞎子知道也见过海里的鲸鱼,一尾巴拍下去整条船的老外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的往屋里跑,或者是远古时期的恐龙,他在雇主家里见过完整的标本,整整一个被掏空的城堡专门用来收藏。
可是那些和这个东西相比似乎太过渺小。
都是盲人摸象摸着身体说出是墙这个字,但是黑瞎子觉得自己也不恐多让。
他把这黑色空间唯一的亮色,当成了出口,却万万没想到那是一个未知动物的沉睡的背影。
垫着脚尖,黑瞎子慢慢移动自己的身体,鼻尖的汗水一点点的冒出来,身上引以为傲的能摸出任何东西的口袋此刻都成了累赘。
黑瞎子在心里祈祷这玩意睡的死一点,瞎子只是误打误撞。
玛德,这条路怎么就这么长,还有哑巴他总不能被这东西吃了吧。
心里乱的直打鼓,退堂鼓。
掌心的汗跟水龙头似的,黑瞎子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往裤子上擦干,万一醒了总不能手滑吧。
越靠近,那声音越明显。
黑瞎子清楚的感觉到黑色地面的振动,这还只是睡着的,随着它的呼吸吐出去,跟龙卷风似的把尘土吹的哪哪都是。
心跳如惊雷,一点也不夸张。
黑瞎子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场景。
是宫殿。
“嘭——吽——”鼻腔喷出的热气把黑瞎子顶了出去,黑瞎子心里一乐,借着这力道直接翻滚,找了个大殿的柱子藏起来。
背靠着柱子,还没高兴两秒钟他就感觉背后刺挠。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破了他的皮衣进去一样。
不应该啊,卖他衣服的说这不是进口的牛皮吗,怎么还能刮破了呢,等瞎子回去找他好好聊聊,伸手往后面一摸。
好家伙,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青色虫子龇牙咧嘴的冲他张开口器,黑瞎子猛地后退离开这柱子。
他还以为这柱子是玉石雕的呢,合着全是虫子镶嵌上去的,难怪“活灵活现”呢!
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黑瞎子感觉全身都不得劲,好像身上有无数个虫子长着密密麻麻的触角在他身上爬。
闭了闭眼睛,黑瞎子心里哭着叫哑巴,好歹哑巴不怕虫子,瞎子可不行。
宫殿有多大,黑瞎子觉得建造这座宫殿的工人怕不是要把整片山给掏空了,才能建出来,可是一个青铜门后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空间呢?
这巨兽是什么?守护兽吗?
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什么要守护的呢?
背后虫子撕咬的伤口点点灼热,黑瞎子离开好远才从包里掏出烧刀子,往身后一浇。
等后背的不适减低了一些,他才来得及观察这个宫殿。
和他印象中固有的宫殿建筑不一样,这个宫殿的风格粗犷中带着威仪,抬头仰望也看不清顶点的支柱仿佛要接到一出人类无法触及的地方,垂天下来的的链子很长很粗。
黑瞎子想那可能是为了栓住那只无名巨兽。
正常的壁画会画什么?人物事迹地方风情或者个人的丰功伟绩,这里不是。
大片的没有雕琢过的墙面,上面用相当粗犷潦草的手笔勾勒出神异的人脸,等黑瞎子在仔细去看是那是数不清奔腾的巨兽,隐约的要穿破墙面的桎梏。
人不可直视的有什么?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黑瞎子摸着眼睛:“我只以为那是一副用特殊材料绘制的壁画,但是没想到眼睛是在那个时候瞎恶化的。”
“按照佤山东崖的话里意思来说,莴族的祭司一类血脉的特殊显现在眼睛身上,而你的眼睛则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张念年脑海里回想当初他在青铜门后看到的东西。
巨兽,宫殿……
只不过他没有遇到活的,遇到的是世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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