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念年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前,冷漠沉重的气氛从两人身上散开。
“张念年……”黑瞎子眼神幽深仿佛大海之下的波涛汹涌,无声的念着他的名字。
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好的?
水很凉,张念年打了个寒颤,下到黑色的水潭里面,水一点点的漫过身体,狼牙手电捆在腰上,本来刺眼的光跟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散发着可怜微弱的光,张念年晃了晃手指,短短的距离也看不清。
看不清任何东西,张念年眯着眼睛任由自己被这弱水带着下沉。
张念年并不怎么喜欢把全身的安稳交给未知的答案,此刻也无可奈何。
水是清澈的,在上面轻轻的一捧就能看出来,越到下面就当有一个墨水瓶打翻了一样,颜色越发浓厚,刺骨的寒冷让张念年非常不适。
缩骨术带来的隐患似乎遇到了一个好的天敌一样,冰冷的寒意四面八方的刺穿骨头间的缝隙,隐隐的要进入血管一样。
张念年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麒麟纹身感觉到宿主的异样慢慢浮现。
阴冷暗沉的水潭中一个单薄的身影随着水流微弱的起伏,白色长发漂浮在他的周围,双眼禁闭,隽秀温润的眉眼安静的平铺在皮囊之上,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
我该到哪里去?身体无法控制,张念年只觉得自己像灵魂出窍一样踏足某个神秘的领地。
对,我要找张海南和张海桥,根据一路的痕迹,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是水潭,所以他们走投无路进入了这里。
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张念年用另一个视角看见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水流似乎隐藏了一双大手,有目的的把他的躯体推向目的地一样,张念年突然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干净到极致。
意识穿过水的蒙蔽色,张念年怎么形容呢,黑水潭是一个水潭自然不可能像正常水源一样那么干净,哪怕看不出来但是依然有一些微小的生命生活再其中。
这里不一样,屈指划出一个圆圈,水里没有任何的波动,连水纹也没有,张念年垂下黑睫,目光沉沉,这里会不会没有水呢?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那么大个水潭明明白白的放在他们眼前,或许是水的原因吧。
继续把目光投向身体,像漂浮半空一样,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邪门,张念年发誓自从回来之后每一次遇到的墓都那么非人类。
黑水潭下面是什么?
无人知晓,连佤山东崖也语意模糊得说是不好的东西,老祭司不让他们靠近。
怪物,守护者,或者像烛九阴一样的远古巨兽?张念年划过很多猜测。
突然两眼一黑,张念年失去意识。
张念年:又来这一套!
和以往并不一样,张念年的灵魂困在躯体当中,分离又交融的怪异感觉让他胸口闷疼。
异样的破裂声阵阵传入耳膜,他仿佛感到钝化的器具穿破两层皮肉后的折磨,张念年想他需要氧气,不管是不是异样的作祟,他依旧是凡人之躯。
张念年没有厉害到脱离氧气那么厉害,再死亡的临界点清醒又意识朦胧。
身体维持着被张海桥放在张海南身侧的姿态,耳朵似乎逼身体清醒的更快。
“嗬——咳咳咳。”
“长老!”是张海桥的声音!
挣扎着意识的困顿,张念年睁开紧闭的双眼,剧烈的咳喘声一度怀疑自己的肺部是不是要咳出去才肯罢休,满眼氤氲的水汽,张念年终于看清自己的处地。
“终于找到你们了。”一声叹谓,张念年看着两个狼狈的后辈。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逼迫他们前行,一往无前,可是他忽略了它的阴狠和千年大计的艰难险阻,什么是公平呢?
如果他不来张家或许会如愿它的计谋,和小官不复相见直到它的谋划完成,那么一切都为时已晚。
张念年闭了闭眼掩住所以的晦暗,在掀起眼眸依然是那个小张们亲近又害怕的长老。
张海桥没有看出张念年异样的情绪,只知道心里生出隐密的亲近和依赖,冷硬的表情松懈了几分,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张念年,隐隐的张念年看出几分委屈。
清朗的眉眼一弯:“别怕。”
到底是个孩子,张家的小辈看着和他差不多年纪,其实一个个都没到他的零头呢。
撑起身体,张念年持起昏迷的张海南的手腕,两指一搭,中毒了。
“被一种人型的怪物抓伤了。”张海桥低声到,进入水潭也是没有后路,这边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张海南的伤没有办法在奔袭下去。
他们短时间甩掉守护者之后,唯一来得及做的事情就是那根布条,张海桥不知道这个记号会不会被看见,但是那是唯一的方法。
在之后他叫醒了张海南,选择进入黑水潭,赌这里和张家古楼一样,内藏乾坤,幸好他没有做错选择,进入这里后他们成功摆脱了怪物。
代价是张海南昏迷不醒。
漆黑的眼眸盯着张海南苍白的脸,等张念年给出治疗的方法。
张念年松开手,没有说话,捋开张海南的衣服和袖子,上面的伤口不深指腹在那些伤口上按压了一下,黑色的血艰难的流动。
张念年想这种毒素在守护者身上,维持守护者生机,同样被抓伤的人会因为上伤口无法愈合,毒素在血液里面转化,然后变成他们的同类。
张念年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张海桥。张海桥猛地握紧拳头,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怎么办?”
他在问张念年。
“放心。你给他喂了血,现在昏迷是因为麒麟血在和毒素做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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