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黑瞎子突然感慨一声。
“狂野,刺激。”他喜欢。
解雨臣冷笑,他还指望这瞎子说什么有深意的话,果然是三五不着调。
不过他说的对,确实很刺激,比起和解家那些老东西勾心斗角,最直观的危险的冒险更能让他感到轻松,或许某一天所有的事情解决,跟阿年一起,会有意思的多。
短暂的念头转瞬即逝,抬眸换转间,他又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解当家。
……
水潭下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张念年想这里大概是山谷底部的情景。
藏阴谷,阴气聚集,确实不怎么让人舒服,麒麟纹身不受控制的跑出来,身体的纹身那一片散发着热气,张海桥背着张海南,随时等待张念年的命令。
张念年抬头看上面,那是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斑驳混乱的颜色大片铺满整个上空,荒草野蛮生长在不知道有没有土壤的地方,仿佛只是为了编织出一个框架。
白色的骨头倒挂再上面,或者出口真的在这里,无目的的风随意的吹过,嶙峋的骨头也像风铃一样发出声音。
张念年拍了下手电,几番暴力修整后,终于发出亮光。
其实这里也有光线,只不过很昏暗,人在昏暗的空间里待久了难免心烦意乱。
张海桥说他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总不能水潭下面隐藏那么大的空间,水却没有踪迹吧?
藏阴谷,难道外面的一切只是假象,真正的藏阴谷做了两手的防护措施?
上面的骨头还在不停作响,噼里啪啦的没个消停,张念年他们走的路也是崎岖不平,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讲是尸体铺成的荆棘之路。
张念年走在前面开路,一脚踩下去就是一声脆响,骨头已经很脆了,时间风华的上面的皮肉跟木乃伊一样,泛着焦黄褐色透明的人皮贴在骨头上。
还是谨慎点比较好,万一骨头扎到脚里面,病毒肯定不少。
拿着棍子在前面清扫一条道路,张念年没有察觉到上方的不对劲,里离得太远了,他们的距离到上面的白骨有十几米的高度。
风声迷惑了他们的感官。
这条路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们的前进方向是向上走的,张念年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下面是堆积如山的尸骸,他们三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寻找出去的方向。
骨子里一瞬间的不安,手指压在心口处,皮肉骨骼之下,心脏跳动着加快的旋律。
像什么?
他们就像自愿走向祭坛的祭品,祭坛下面明知道人命填不满它的沟壑还义无反顾的前进。
用俯视的视角把这个地方收入眼底,除了白骨路他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就像这个地方不允许出现除了尸体以外的任何东西一样。
张海桥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念年的身后,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警惕,随着冷厉如鹰的眼扫过,背着张海南的一只手拉进两人的距离,张海南自然下垂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然后又没有动作。
除了风和骨头的碰撞,空间里只有他们踩碎或则那刀扫开骨头的声音。
张念年试着把骨头往两边深不见底的地方砸出去,很久都没有声音。
就像陡峭的山峰被人强行修建了道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崖底,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走在后面的张海桥突然停住脚步,悄悄的脚掌踩在碎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就跟在他的身后十几米的距离,无数的视线一瞬间的靠近。
张海桥整个人就像触发危险预警的野狼一样,呼吸越发沉重。
什么东西跟上来了,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两个问题在张海桥心里打转,显然后面的东西得到了指令,不会继续观摩下去。
穿着现代服装的几个人四肢着地,脊椎外翻,脑袋冲前面的怪物龇牙咧嘴,嘴角滴落恶心的口涎,身体压低就像变异的蜘蛛人一样,复眼多转。
张念年和张海桥迅速变化位置,锋利的刀光化成残影,凶猛的把怪物对穿,张念年在白骨之上轻盈飞跃,碎裂的白骨被他用长刀扬起。
蜘蛛人被劈头盖脸的骨头碴子糊了满脸,少数的碎屑进了眼睛,复眼杀意紧随,它们骨头里面跟注射了某种软化剂一样,蹭一下,张开身体。
张念年全身如同紧绷的箭簇,甩掉卡在他刀上的尸体,噗通一声砸落在地上。
复眼不甘心的转动,刀口刺穿皮肉黑色的血液一点点的,让身下的白骨染上奇怪的血迹。
张念年半曲腿,整个人猛地拔高,双手握紧长刀,像弯月一样高高悬起,手臂蕴含巨大的力量,一刀劈出。
蜘蛛人一分为二,腥臭的味道扩散,捶死的碎尸抽搐几下,从口鼻涌出一股黑气。
张海桥越看这些东西越像他和张海桥之前遇到的那种蝎子人,心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里不会是怪物进入的那个神秘的洞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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