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不说话,张念年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和血脉有关,越是麒麟血浓厚的族人越是容易被天授。
当然他自己是个例外,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记忆有问题。
手指摩挲戒指,眼神远远的看着,那里面似乎被风雪覆盖冷又荒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心口很难受。
“我要被天授了。”语气平静的跟要吃饭一样,张念年说出一个事情。
车子猛地一刹车,张念年狭长的眉蹙起,敲了敲前面的靠背。开车的是张寒钰,他的眼里似乎含带着某种不明的意味,对视的那一样,张念年有了思量。
这个张家人被天授过,所以他知道他在说谎。
张念年并不着急道:“我知道小官问了你们一些事情,你们就算遮掩的在严实我也知道,他问的不过是我让你们瞒着他的一些事情,你们背后偷摸的给族长泄露消息我不说什么,毕竟族长有权知道一切。”
话里没什么起伏,张念年在阐述一些事实。这群小崽子的手段还是浅薄了一些,以为小官是在亲近他们。
亲近是没错,一个个跟二傻子一样被倒斗一哥和瞎子套了话,略微有些质疑这群家伙的智商。
但是一看到那一个个的眼睛,认真又执着的看着自己,张念年突然笑了。
“这个消息我允许你们透露给族长,但是时间由我来说知道吗。”
张念年除了一开始回到张家的时候不好说话,连带着那段时间的清扫都是很少笑的,除此以外小张们看见的都是那张似雾非花温润眉眼的温柔。
因为族长。
这是个早就有的必须选项且不会有第二个选择的答案。
绿色的戒指被他漫不经心的摘下来,投掷在半空中又牢牢地抓住。
他的动作随意,可是在小张们眼里不是那样的。
玉戒指绿油油的在白皙的手指尖翻转,可是他们都知道戒指代表什么含义。
是刑堂长老说一不二的权利和压迫,他在警告也是命令他们,不准透露给族长。
或许不是现在透露。
张念年一人一个脑壳钉敲到沉默的几人脑袋上,除了开车的外,一个个委屈的捂着脑袋看着他。
“敢告诉族长,我把你们丢长白山喂野兽去。”
威胁的话说出口,几个人却低下头压下嘴边要上扬的弧度。
看,长老才不舍得说重话。
离长白山那里越来越近,张念年的神色越奇怪,眼神总是落在白雪上,他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道路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却奇异的让他无法忽略。
长白山常年都是白雪,高高的山头一片又一片的银白,偶尔露在外面的黑色就像山岩要出来呼吸一样,云压的很低,几乎和山连在一起。呼出一口气也成了一团白雾。
车子停在二道白河那里,下了车引来几个人异样的眼光。
张念年低头看了下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奇怪。
张家人对一些温度的感知敏锐又不那么重视,极端的天气甚至会成为他们训练的某一项。
对此,张念年看了圈小张们,点点头,穿的刚刚好。
一下车被冷风吹了个正着,张念年眯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风雪的打扰,那是远处没化的积雪。
剩下的路车子已经没办法走了,张念年也没指望能一劳永逸,以前的路比现在恶劣的多,一脚踩下去人会陷进去大半,夸张的半个身子推着雪走,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失温了。
张念年已经记不清路了,他知道是记忆在作祟,时间太久了,百年的时间再加上那二十年的消磨。
除此外,他居然对祖地记得不那么清楚。
二十几个人走在路上,过了很久来到一个村子,张念年看到几个异样的人在那里徘徊,手指打了几个手势,然后靠近。
黑压压的一片,脚步声轻悄悄的,如同踮起脚掌的猛兽靠近猎物不做声响。
说来也奇怪,这地方村子不大,人烟稀少,这几个人也许是太过自信,把自己特殊的气场暴露无疑。
张家人的靠近引来他们的注视,他们进,他们面面相觑然后步步退让。
这让张念年勾起笑意,真有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其中一人被推出来,握了握拳头增强自己的气势高声喝道。
“不知道这里外人不许进来吗!”
呦呵,仗着鸡毛当令牌,张念年好奇谁给他的勇气。
张念年伸出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黑漆漆的眼珠子噙冷光几乎要把他撕裂。
“你们的人培训的似乎不到位,或者说你是探路的棋子?”张念年神神叨叨似的说了段话,然后手指一个用力掐住那人的脖子,男人眼神还停留在震惊,随后软趴趴的倒在雪地里。
张念年退后一步,把人的身体往雪堆里踹了一下,满意的看着男人的脸被雪堵住。
真好,这可不算脏他的手。
毕竟他么没有见血,他只是不小心踢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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