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板要去山里面?”山里的路不好走,他们人生地不熟,山头的是个穿着灰色大袄的老人,一个不高瘦瘦小小的面貌,格外的精神,还有和胡子白花花的一片。
细看才惊觉那是口中哈出的水蒸气,因为空气太过冷而凝聚成了冰霜。
吴邪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身体,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南方人,这北方的天气对他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王胖子心情开朗,呲着牙花子,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天来上一顿驴肉火锅,那才叫一个美,再喝上两口烧刀子才叫暖和。
雪山里有个村子,人不多,张起灵下车,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情况,就被吴邪套了个大袄。
“年叔说你不注意身体,特别是天冷的时候,要多注意。”碎碎念的吴邪无视小哥眼神,转身潇洒下车交涉。
“我说老爷子,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难过吧……”
“唉,别提了,几十年前因为这天死了不少人,一到大雪天猎户都不敢进山,家家户户的熬日子,现在好了,修了路城里的东西能运进来了……”
张起灵小小的眨了下眼,好奇怪,怎么感觉后背一凉。
想叔叔了,张起灵眼神看着天空,根本不理会他们之间几人的语言交流,对他来说,这些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要干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吴邪胖子,张起灵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眼神有短暂的犹豫,然后又转为坚定。
叔叔比任何人都重要。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翻转了千遍万遍,最后隐藏在心中,刻于骨髓,成为生生世世都不能逃脱,也不想忘却的印记。
他们把彼此看的太重太重。
血脉除外,灵魂羁绊。
想到瞎的话,张起灵的手指微微弯着,黑沉的眸子就像夜晚的星空,轻翻倒塌,在他眼里倒映出万千的星河,神秘又难以莫测。
张起灵的目光一直放远,直到停在那个陌生的身影上,高大又弯曲的脊梁,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配合着怯懦的模样,似乎又浑然天成。
他叫董贞,陈皮阿四手底下的人。
“哑巴,你们两个都一样,把彼此看的太重要反而忽视了自己,然后一点点的事情堆积又被伤口遍体鳞伤,成为刻在灵魂中不能抹去的刀痕,那样太累了。”
黑瞎子在院子里,手臂一撑,高大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跃上墙头,膝盖弯曲,一腿垂下,另一只手折下了一只有柳条轻轻的环绕,柳枝柔韧柔软。
“就像这个一样。”
“这跟过刚易折是一个道理,你们两个拼命的想保护对方,不懂得收敛,你们张家人真的很有意思,有的时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会以此认为是成功,却不知道你们自己本身带来的损失早已超过了事情本身所存在的价值!”
“你看我把它折了好几圈,表面完好无损,其实里面早就千疮百孔。”黑瞎子靠在墙沿上,高大的柳树垂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细碎的阳光通过缝隙让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
“哑巴,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一切从张念年离开开始,张念年带着几个张家人离开后,张起灵去找了黑瞎子。
地方就这么大,可偏偏他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身影,坐在凳子上看着茶叶,一点点的浮起茶水,热了又凉了,一直到茶味散尽,一直都日升月落。
张起灵知道,瞎子在故意躲着他。
随着屋檐的一声铃铛响,他走进黑瞎子的房间,坐在床边,膝盖上横放黑金古刀,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之中。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兀地一弯,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推门进去,也不管自己床上的哑巴。
长腿径直一拐往沙发上躺。
“瞎。”
声音落下,黑瞎子有些无奈。
“帮我。”第一次张起灵的请求,孤寂和与世隔离的清淡几乎要把他尽数吞没。
“好。”他不会拒绝的。
听到这一声很低很低的声音,张起灵放下心,他们之间终究是不一样的,这是一次有偿的行动。
在亲密无间的人之间,也应该拉开应有的距离,有的时候擅自为他人做决定,反而会害了对方。
哪怕这一次是为了叔叔,他也应该顾及瞎子的意愿,这一次是他先出的手。
“行了,各位老板,就是这一户了,这是我们村子里的好后生,前几年才当兵回来”。他也提起这个人,脸上就笑呵呵的一副骄傲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人吴邪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的好奇心,当兵回来,按照当下的一些文件来看,不应该有个很好的工作吗?怎么会留村子里?
“达叔,您怎么又出来了?这冰天雪地的路不好走,您小心点,别摔着。”土瓦房子外面的门上,挂了一幅不知道什么动物皮草制成的挡风帘子,突然掀开是一个精瘦高大的身影,脸的两边冻得通红,目光炯炯有神,穿着军绿色的大衣,带着几分的精明。
这个人就是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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