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中间被一块圆形的石板遮挡,上面纵向横向曲折的线条构成抽象的画面。
一条条百足虫以不同的姿势盘踞在石板上,口中叼衔尾巴形成一个圆,一圈又一圈,不同大小的圆组合在一起,看着时间久一点,人就眼花缭乱。
张念年靠近,从背包摸索什么,蛇鳞巴掌大小,把东西掏出来董贞眸子缩成一个点,很快又不见。
拿着蛇鳞直直的悬在石板上,不大不小刚好把中间的缝隙填满。
真稀奇,张念年感慨。
两个时代的产物,一个是西王母一个是万奴王,他们俩能扯到一起也是不可思议。
在加上一个汪藏海,这三个几乎是人兽共生的疯狂爱好者。
想想来时的幻境,有什么是它干不出来的,上西王母的身,控制周穆王身体想要杀死他,再者把其他无辜人牵扯其中。
没有反应,张念年眉宇间染上疑惑,难道是他想多了,看着严丝合缝的两个东西,不信邪再试试。
“这东西是蛇鳞吧?”董贞把张念年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由问出声。
一步步靠近,蹭一下刀尖就对准了他,张念年凝声:“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力量萦绕在这个环境当中,偏偏找不到来头,看着董贞的动作,本能的察觉和他有关。
发现了……董贞茫然的回望,垂下的眼睛就像黑暗中睁开的兽眸,灼灼的盯着猎物。
怎么靠近你,张念年。
董贞的心里回荡了无数遍的声音,声音像拍打在悬崖峭壁之上,空旷的回荡。
张念年听不见,整个人的警惕性无限拉高。
董贞苦笑,这下好了,算是把人惊到了。
鬼使神差的张念年从空间里掏出那个小像,少了什么……一定是他忽略了哪些地方。
是这个地方没错,西王母来过这里。
那个梦里,西王母的实验基地,尸骸被埋葬于无人制造的谷底,随着大雪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积了又融,然后覆盖成厚厚的冰层,从此深埋地底百年的时间过去,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就算发掘出来,也不过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古人吧。
但是为什么呢?
西王母和万奴王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根本扯不到一起。
根据时间推算,西王母可比万奴王存在的时间不知道早了多久,西王母宫到底有没有西王母的尸体?张念年不知道,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西王母能活那么多年。
难道她真的实现了长生?
几千年的时间,张念年私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心底有一个隐秘的声音告诉他,如果呢,一切都是未知的现实,哪怕他再重视,结果可是这中途中发生的一切,会对他的计划造成巨大的干扰,如果西王母真的活着,那她在哪里?
它的力量赋予无上的神秘,造成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关闭,又重启他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无一不代表着博弈的失败。
此刻,张念年才感知他所忽视的一切微弱的点,在无限放大。
活人比死的人更难对付,一个活了千年的对手,那就意味着无数的布局更动变化,他在做出对弈的过程中,对方的棋子同样在挪动,这不是一成不变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张念年眼里的战意昂扬,手指紧紧攥着小像,血液鼓浪拍击也无法息停。
世界意识不会让这么一个漏洞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以往张家干的事就能看出来,祂对这些东西几乎是零容忍。
这么多年,他们的行动也和铲除异类扯上挂钩,所以西王母的出现一定是有限制的,或者说西王母不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他只能伪装,就像“它”一样。
要么是借助别人的身体侵蚀他人的意志,控制他人的思维来蛊惑他人,获得短暂的出现,要么深埋地底不见天光。
西王母的能力不会超过它。
从幻境中他看见的是西王母被蛊惑,这个局太大了,很多东西此刻都被推翻,他以为自己对弈的是一个死了千年的对手和一个未知的存在,结果突然复活的敌人让张念年哂笑。
他终于想起来这片蛇鳞为什么那么熟悉了?这就是一直跟随在西王母身边的那条小蛇,明明他见过的。
在西王母蛊惑周穆王寻找长生的时候,那一只盘在她手上的蛇。
思绪翻涌,触碰小像的手指尖突然一痛,就像被刀尖挑开一个口子一样,张念年低下头去看,指腹溢出一滴鲜血,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小像上面。
殷红的血在黑色的小像上,一点点的划出痕迹,最后落在西王母那张脸上,恍惚间她在笑。
破了?
哪来的尖锐面,血液一直滴落在西王母的嘴角,然后一点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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