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董贞的名字念了不知道多少年,眼底的红色褪去,冷静下来细想。
他想过董贞是汪家人然后排除,想过他是“它”新扶持的人,现在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董贞会不会是张家人,张家本家的人过了百岁在外行走都会用这个姓氏,但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没有特殊的感应,还有他的眼睛。
他确信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不是错觉,董贞的眼睛变成了一个点,对视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唇瓣拉平。
他倒是要感谢他。
不然他怎么想起来自己遗忘的事情吗。
回忆的苦涩和痛苦搁着无数的时间和人命,铺天盖地的算计和被他深深埋葬的高傲自大。
他有机会的,有机会避免一切的算计,可偏偏张念年太自信了,他的自信从一开始对脑袋里的声音的不信任到随着他知道的事情一一应验,逐渐目中无人。
张念年闭了闭眼睛,压下喉管里翻涌的血气。
笑着,眼眶红意蔓延,撸开袖子胳膊上光洁一片,但是张念年知道是世界意识的手笔。
或许他在老九门时期干的最正确的一步就是先一步把张启山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误打误撞吸引了张启山的怀疑。
带着人皮面具的族长被他托付给齐铁嘴,那个黑瞎子说的很善良的人。
天命把人压垮,他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替换了疗养院的族长,可是真的改变了吗。
张启山那个性子,再加上上面的人对长生那么的重视,他的病房外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深深地怀疑让张念年陷入彷徨无措。
对了,董贞,他到底知道什么。
他昏迷看见的东西是不是他搞得鬼,猛地起身,从梦中的记忆,再到恍然间的苏醒,情绪大波大动,让他一时没有注意,董贞到底在哪里?
视线下移,瞳孔不敢相信的颤动。
那是一个趴在地上的身影,格外的熟悉,他们来雪山的时候穿的很厚,一个个裹着军大衣带着帽子,进入这里后因为靠近温泉温度飞快上升,衣服也变得单薄。
地上的身影没有一点动静,棕色的外套虚虚的披在身上,手臂以一种攀拿的姿势落在地面,扭曲,就像整个人被人袭击然后扭断了一身的骨头一样。
张念年的手落在被帽子盖住的脸上,直直的拿开,手指在董贞的脸上勾画,在脉搏处停留,没有任何的起伏。
死了。
尸体还有余温,看看时间他并没有昏迷太久,那他为什么没事。
不是他觉得离谱,自己不比这个董贞有价值?
身上的东西也没有丢失,摸着胸口的衣服,手指一顿,好像也不是,他的衣服被人动过,干什么看他的纹身吗。
越想越冷静,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变态,没有拿尸体泄气的爱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小官他们一步到达青铜门,想着,张念年加快了脚步。
迟则生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的身影和脚步声逐渐远离。
只留几盏灯火在墓室,随着张念年的离开,嗖的一声变成绿色,诡异的颜色把整个墓室熏染的可怕。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先是慢慢的,然后像上锈的机器上了油一样顺滑的起身,机械的拧着脖子和松垮的关节,盯着由大变小逐渐的洞口。
“还好东西管用,不然肯定会被发现。”
“这一位变化真大。”“董贞”轻声低语,当年他第一次见这一位的时候,还是觉得稀奇白色的头发,耀眼至极。
那个时候他已经瘫痪了,也陷入了无尽的算计当中,他心里没什么感觉,这对他们来说是正常的,总有一天会发生变化。
那一天阳光明媚,他和张海盐往相背的方向离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一次或许是永别。
可偏偏他没有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困在躯体之中,看着张海楼把他背下船说了那一句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海边的风依然带着腥气和清爽。
或许是上天眷顾的,意识清醒了短短几分钟,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再次睁开眼干娘站在他的床边,还有一个白头发的男人。
他知道了很多,比如他和张海楼所处的南洋档案馆其实根本不存在,那是一个千年大族部下的一个。
比如董小姐是干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明明已经死了,张瑞朴也是在算计当中,他不能动了,不能开口说话,甚至连名字和样貌都被抛弃。
他听见了干娘和那个人的谈话。
“虾仔还能好吗?”
“能,但是要很久,做个死人比活人更安全,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也好,换个身份活下去。”张海琪沉默了很久。
“他不能再出现了,有东西在盯着我们,如果露出马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我知道,虾仔已经死了,我会好好让他入葬的,张海盐那里我会部署好一切。”那个孩子其实和虾仔感情最深。
“他死了一次,身上带了死气,其实也是好事,张家的干的行当他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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