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等你的伤养好了就回长沙去,这段时间在外面也野惯了不着家,惹得奶奶担心”。
今日的太阳很好,吴邪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病房,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皮子动了一下,然后装作被太阳惹恼的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吴邪站在床边任由阳光撞碎在他的瞳孔里,一直到承受不住眼底的酸楚才收回视线,医院,生与死,苦与乐,从来相对。
手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只烟,他没有吸,只是学着那人的模样撕开外面的一层,捻出里面的烟丝,任由碎屑掉落。
“吴三省,老狐狸,三爷。”吴邪换了一个又一个称呼,音量也一声比一声高,逐步靠近在那个床位,看他三叔装模作样。
冷笑一声,吴邪并不接吴三省的戏瘾:“听到了也好,听不到也罢,一会儿二叔的人就来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回家,否则我也求不了情。”
他吴邪话语权不多,但是他奶奶可以,告状这件事情熟能生巧。
跟他二叔说的一样,吴家迟早是要交到他手里的,早做决定,晚做决定都没有关系,现在永远有人为他兜底,大可放手去做。
但是他三叔不行。
吴邪认为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三叔再适合不过。
惊弓之鸟又或是草木皆兵。
算计的多了,脑子就坏了,什么都往坏的想,好的也成了坏的。
做出的无用功越多,越迷失自己。
吴邪常想是不是从一开始终止他三叔就不会这样,这个想法也是一闪而过,他知道自己不会。
他会在这条迷雾四起的路上寻找自己的新出路,这路上的甜与苦都一一咽下。
他的视线在灼热不过,吴三省盖着被子,只感觉自己要被烧出来一个洞,这被子也是越来越沉,把它闷在火炉里,要碳烤烧猪一样。
最后万分无奈的掀开被子,喟叹一身凉快,才对上他大侄子深沉的眼睛。
“吴邪,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查下去了,这对你没有好处,也没有结果,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执着的问下去?”
吴三省的话听在吴邪耳朵里,总感觉那么不对味,有一种自然的反应,那就是果然还是他总是逃避问题,又给他挖下一个新的坑,引着他跳下去。
吴邪抿唇一笑,把烟灰按在烟火缸里,那里零零散散的放了好几根臭的见底的烟灰头,手指触碰下去,稍微碾开,还带着点余温不动声色的看那老狐狸一眼,吴邪也没提出来,他三叔装晕的事,毕竟人过四五十还是要点老脸的。
“行啊,我不问。”吴邪不按套路出牌,没等吴三省露出庆幸的笑,就听吴邪接着说道“你回家好好反省,侍奉奶奶膝下,做个大孝子,这一点三爷总不能做不到吧?”
吴三省瞪大了眼睛,伸出胳膊,手指头抖呀抖的指着他大侄子:“你叫我什么?”
吴邪狡诈的眯了眯眼睛,脚步往后退了一下:“三爷呀,你不知道你手底下的盘口被我接手了吗?您现在是孤家寡人,你要是想孤军奋战,我也不介意,或者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花钱雇我的人呗”。
爷西皮的,他就说这小兔崽子怎么阴阳怪气儿的,搁这儿等他呢?
吴三省眯着眼睛,叔侄俩神似几分相同:“你给我过来。”
吴邪无辜的摇头:“那不行,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当家人,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多没面子,手底下的伙计怎么看我,不去。”
最后俩字落地铿锵有力。
吴三省舔了舔后槽牙,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往地下瞅呀瞅,扫准了拖鞋,拎起来就要抽人,被吴邪一个偷袭撩腿,拖鞋踹飞出去。
小狗崽子扬着笑脸:“三叔,你看我这身手还行吧,我二叔给我雇的人叫那黑瞎子给我训练的厉害吧。”
这话落在吴三省耳朵里,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止不住的腹诽,老二怎么还插手了呢?他不是不问这上面的事吗?
还有那黑瞎子那家伙是什么好人吗?怎么能请他来教小邪?这贱不嗖嗖的样,一看就是把小邪给带坏了。
吴三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眉眼还没来得及把那慈祥的架势就被吴邪的话打断了。
“虽然说你有什么事直说吧,你这架势一看就是要表演,我寻思咱们吴家祖上也没出现过有什么表演细胞的,总不能那么多代全遗传在你身上了吧。”
吴三省胸脯剧烈的浮动,皮笑肉不笑的看他大侄子:“你还听不听事情?不听就出去。”
娘的,血压都给老子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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