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四灰头土脸的从船上面蹦下来,兴奋的捧着珠宝递过来:“领队上面有不少好东西。”
阿宁定定的看着他,良久:“让人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 像她这种刀尖上行走的人,有一种第六感,对危险的事物极具敏感,她总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就像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样。
这种感觉张念年给过他,黑瞎子他们似乎爷不吝啬。
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下,然后被阿宁收敛。
这才去看乌老四放在旁边的珠宝,特殊情况没那么讲究,一大堆居然还再闪烁光泽,一看就是品色好的东西。
看来这艘船大有来头。
转身几步走到定主卓玛跟前,扎西没给她好脸,嘀咕了一句什么阿宁没有听清楚,就算他听到也不会在意什么,她不信这一老一小还能逃脱她的手掌心。
定主卓玛既然作为他们曾经的向导,肯定很清楚这个沙漠的威力,沙漠之宽阔,生存之艰难,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在定住卓玛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归属于同类的光泽。
她在算计什么,就跟自己算计吴邪一样。
反正都是棋子,那就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吧。
吴邪……默念这个名字,阿宁把枪和匕首插在大腿外侧的束带上,一步一个脚印的靠近船只。
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人生起火喝着烈酒,明亮的火焰投射在阿宁几分浅淡的瞳孔深处,她突然伸出手在火焰上掠了几下。
“定主卓玛你的儿媳呢,她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阿宁开口,没有看她。
定主卓玛捧着杯子得手一顿,苍老的唇瓣蠕动了下,把热水喝入腹中,滚烫得似乎连久远的记忆都凑不够一片冰冷中复活。
“年轻人你们不该来这里,包括那个叫吴邪的家伙。”
阿宁动了下嘴角:“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该和不该,只有想和不想,你别忘了是你把录像带寄来的。”
“我的老板不会放弃的。”阿宁非常肯定裘德考不会放弃这个重大线索。
他在把她淡化。
阿宁已经注意到裘德考开始不相信她了,转念一想,她确实和吴邪他们的接触太多。
和以往的战绩对比,从裘德考把国内的第一件任务交给她之后,她就没成功过,反而消耗了大力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阿宁想到那个给她第一感觉就奇怪的女人。
定主卓玛不说话,极其隐晦的看了圈周围,冲阿宁招招手,示意阿宁把耳朵贴过来。
“她不是人。”苍老的声音夹杂无数的情绪似乎还带着嘲弄和愤恨,她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一层又一层的褶子堆积,像无尽的山脉,隐于沟壑的暗流。
定主卓玛自言自语,突然抓住阿宁的肩膀:“你要离他们远点,我看见了,你的不祥。”
“他们是不祥的!”
非常少有的阿宁第一次感觉这个老人隐藏的力量,她的肩胛骨感觉都要碎了,吃痛一声,把定主卓玛拉下去,黑色的的衣服居然被她攥出深深的印记。
阿宁一字一顿:“究竟是他们不祥还是你们,你们隐藏了太多,我宁愿相信吴邪也不可能取信你们。”
吴邪是个善人,和他们几个比起来。
阿宁一向坚持这个世界上无鬼神,因为曾经她没有遇见过,但是来到这里以后,所有的三观一直被打碎重组,她不得不怀疑定主卓玛话里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阿宁没注意到的地方,几个大汉装着喊着肚子疼,不舒服,吃坏了肚子,然后慢悠悠的从他们的营地跟前绕过去,一直绕到无人看守的地方,那个地方正对着船身的下半部分。
“啊啊啊啊!”
“快跑!”
“救命啊有虫子有怪物?”一群人一个人的声音高过另一个人,吵吵哄哄的一大片。
阿宁看清楚那些东西的样子,全身的冷汗都下来,她知道那个东西,之前在鲁王宫她一个人跑的时候就遇到了。
“是尸鳖,快走!”
“把东西丢在这里,找出口!”
天色再暗,阿宁依旧看清楚往他们这群方向飞来的东西是什么,嗡嗡的一大片翅膀,震动的声音连接在一起,格外的响亮。
话音一落,一只乒乓球大小的尸鳖落在她肩膀上,细长的脚勾着她的衣服,触须微动从她脸上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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