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听了这话只是哭笑不得,说:“那可是妖怪啊,跑得了吗?那妖怪说过,这村里如果有一个人敢跑,那就让全村的人付出死的代价!如此一来,谁人敢跑?谁人能跑?”钟仪道:“你们放了这个姑娘和这些孩子吧!那妖怪在什么地方,我去杀了他!”
“什么?”官差听了钟仪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只觉好笑,“你没开玩笑吧?那可是妖怪啊!”钟仪道:“谁有工夫跟你开玩笑?不信你便前头带路!我去会会那妖怪!”官差道:“你真是疯了!既然这样想死,那就走吧!”
官着带着钟仪一路走到一处山林,林中有一小庙,庙门上有一匾额,匾额横向写着“阴阳庙”钟仪道:“就这儿?”官差道:“对,就这儿!”钟仪道:“那你们就闪到一边去吧,小心待会误伤了你们!”官差们犹豫着互相看看,向后退到树林,要看钟仪如何降那妖怪。
钟仪从腰间掣出斩仙剑,一剑劈向庙门,只将庙门劈了个稀巴烂。仗剑冲入庙去,正看见庙中供奉着两个牌位,一个是“招魂大王之灵位”另一个是“食魄太岁之灵位”
灵位前的贡桌上还摆着猪牛羊三牲与各种水果点心。钟仪一剑将贡桌斩为两半,贡品散落一地。钟仪又纵身一跃,将庙宇拆了个稀巴烂。
少时,招魂大王与食魄太岁闲游回来,看见自家庙宇被拆了个稀烂,顿时大怒,喝道:“这是哪个天杀的畜生干的!”话音刚落,钟仪持剑跃出,一剑劈向二妖。二妖大怒,与钟仪交起手来,不过俩照面,钟仪手起一剑,将招魂大王砍了个灰飞烟灭。食魄太岁顿时胆也吓破了,连忙逃跑,未跑出多远,只听得天上一人叫道:“我来也!”却是豺全忠,食魄太岁向上一看,豺全忠一戟拍下,像拍苍蝇一样,拿在手里轻如鸿毛,打将下来,重似十座泰山一起压顶。啪的一声,鲜血飞溅一丈高,食魄太岁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拍成了一团肉泥。
那帮官差在树林里看得真真切切,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巴。在他们眼里法力高强的妖怪,在人家手上却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豺全忠一戟挑开那陀血淋淋的肉泥,说:“还以为多厉害的妖怪呢,一戟就拍成肉酱了!也太不禁打了!”钟仪对那伙藏起来的官差说:“你们都出来吧!”那伙官差出来,钟仪问:“是这两个妖怪吗?”官差道:“是,就是这两个妖怪!”钟仪道:“现在这两个妖怪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赶紧把人放了!”官差应声道:“对对对!”连忙给那女子解开了绳索。
一个官差问钟仪:“您一定是神仙吧?”钟仪道:“你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学过点降妖捉怪的法术罢了!”官差道:“这么厉害的妖怪,在您手上竟连两个照面都过不了,您实在是厉害!”钟仪道:“行了,别说废话了,还是赶紧把这些孩子们送回去吧!”官差道:“您真是个好人!”钟仪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官差道:“都是爹生娘养的,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把这些可怜的孩子往妖怪嘴里送啊!”又对那青少女说:“姑娘受惊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豺全忠道:“这都是那妖怪过错,不能够怪你们!”钟仪道:“是啊,这不是你们的过错,你们快带着孩子回去吧!妖怪死了,我们也该走了!告辞!”转身要走,突然看见那个青衣少女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她。
钟仪道:“妖怪已经死了,不会再吃你了,你回家去吧!”那少女听到“回家”二字,扑簌簌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说:“我自小父母双亡,早已无家可归,漂迫流浪长大。公子,您行行好,让我跟着您吧,我给您当个丫鬟,一辈子伺候您!”钟仪听到这话就浑身肉麻,尤其听到那句“一辈子伺候您!”顿时就受不了了,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残废的人才会让人伺候一辈子!于是他连忙拉起那女子,说:“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干嘛让人伺候一辈子!只有残废才会让人伺候呢!我这里有一些银子,你……”
钟仪正准备掏银子时,那少女说:“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你!”钟仪道:“我有什么好的,你跟着我能干什么?听话,拿着银子,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将来嫁个好人家!”少女道:“我一介女流孤苦无依,你给我这些银子也是无用的!”官差这时说:“我看这小姑娘也着实可怜,她父母双亡,流浪长大,一个人孤苦无依,你纵是给她银子她又如何会使?你就留她当个小丫头使也好,最起码能吃饱饭,不然又得四处流浪了!”
天贞道:“这位妹妹也着实是可怜,咱们就带上她回汴京吧!”豺全忠也说:“主人,就带上她吧!”钟仪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们走吧!”少女闻言惊喜道:“真的?”钟仪笑道:“真的!”少女立马磕头道:“谢谢恩人!”钟仪见了,连忙拉起她来,板着脸问:“你几岁了?”那少女道:“十五岁!”钟仪道:“我只比你大两岁,你给我磕的哪门子头啊?可别折了我的寿喽!”遂与那些官差告别,与天贞带着那少女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天贞给那少女洗了个澡,把自己平常穿的比较好看的衣服给她换上,又给她将头发编好。钟仪过来一瞧,立马笑道:“真可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你原来这么好看啊!!”那少女笑道:“我哪有您长得好看啊,您这长得这么一表人才,可是少有的好看的男人呢!”钟仪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这丫头尽瞎说,哪有男人长得好看的?”少女笑道:“您长得就是好看啊,我以后要是嫁人就嫁您这样的!”
天贞听了,不由得有些吃醋,心里便开始胡思乱想:“这丫头必是喜欢上仪郎了,仪郎竟然没有出言拒绝,可见他对这小丫头也是有点意思的!此番去了汴京,必是要与他分开一段时间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届时这小丫头在他身边,他郎有情,她妾有意,难保他不会变心去亲近这小丫头,这可绝对不行!”想到这儿,她心中忐忑不安,似笑非笑的对钟仪说:“仪郎,人家姑娘喜欢你呢!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呢!”
钟仪知道这是天贞心里吃醋,故意试探他说的,于是他表现出十分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这种玩笑可千万不能乱开啊!我这辈子只娶天贞你一个妻子,再容不下她人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天贞笑道:“既然这样,那这位妹妹跟着你也是不大方便,孤男寡女的,难免不让人说闲话!要我说啊,就让这小丫头跟着我吧!”对那少女说:“妹妹,你觉得怎么样?”少女笑道:“我听姐姐的!”天贞笑道:“那好得很,你就跟着我吧!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道:“我自小父母双亡,靠流浪长大,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天贞道:“那以后你就给我当个丫鬟吧,名字就叫小兰吧!”少女应声笑道:“好啊!那我以后就叫小兰了!”自此,天贞身边便多了个使唤丫头。
众人在客栈过了一夜,次日便又向汴京而行,路上,钟仪与天贞还是一如既往地游山玩水、打情骂俏,毫不在乎旁人眼光。一路无话,如此约又走了两个月的工夫,终于到了大宋首都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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