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尽数仓皇而去,钟谦伸手要扶起天娇,天娇尴尬的看了看他,不知所措。钟谦笑道:“你起来吧!”一把将天娇扶了起来,天娇背上土哄哄的,可谓狼狈极了,她看着钟谦,眼神有些许躲闪,其实比起丢人来,她更害怕的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当众丢人,可偏偏就是这样,她不仅丢人丢大发了,还被心爱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看着心爱的人,她只觉得无地自容。
钟谦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抚着她的肩膀说:“姑娘,那帮人已经走了,现在没事了!”天娇看看钟谦,竟扑上去抱住了他,随即便哭了起来。钟谦顿觉手足无措,欲要推开天娇,但一想到她如今哭得正伤心,自己若推开了她,岂不让她更伤心吗?于是他便轻拍天娇肩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过了半晌,天娇哭罢,心情总算好了许多。钟谦取出书信说:“这是钟仪让我来送的回信,转交姑娘!”天娇拿过信,钟谦便要告辞离开,天娇道:“送了信就这么急着走吗?”钟谦道:“是啊!我来找姑娘,只为送信,信既送到姑娘手中,我便也该回去了!”天娇道:“除了送信,难道就不能有别的事了吗?”钟谦何其聪明,自然是听懂了天娇的言外之意,但他不能答应,却也不忍心拒绝这个刚刚哭过的姑娘,遂假装糊涂道:“姑娘这话,在下不懂。”
天娇道:“不懂?你是在装糊涂吧!难道妾身这一番心意你看不出来吗?”钟谦道:“姑娘,在下实在不懂姑娘的意思,若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便告辞了!”说罢,拱手回个礼,就要转身离开。
天娇道:“你若真个不懂我的心意,又何必走得这么急呢,你分明就是不想面对,又不想拒绝,只好装聋作哑罢了,你又何必这样呢!”
“这……”钟谦看着天娇,不知该说些什么。天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来了,便请进酒楼喝杯酒水再走吧!”钟谦推辞道:“不了,姑娘,实在抱歉,我得回去了!”天娇道:“难道你是嫌我丢人?”钟谦道:“在下绝无此意!”天娇道:“那就进来喝一杯吧,喝完再走!”钟谦也不好意思再推辞拒绝,便答应了。
两人来到酒楼,找了个单间,不让薛吉与小兰进来,薛吉倒也乐得如此,便趁他们在酒楼之时,与小兰私下里打情骂俏。
钟谦与天娇坐在一个桌案前,天娇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说:“今日在你面前,我是不是特别的丢人?”钟谦道:“没有!”天娇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钟谦道:“当然!”天娇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要对我撒谎呢?你说你不懂我的意思,可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眼神分明是在闪躲,你是懂我的意思的,为什要撒谎说不明白呢?”
钟谦笑道:“纵然我知道姑娘的心思,那又能如何呢?我不能够这么做,姑娘的言外之意我其实知道,可我是有妻室的人啊,我的妻子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又怎么能够辜负她呢!”天娇道:“公子此言差矣,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妾身自打见了你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芳心暗许,一见钟情!欲将终身大事托付与钟郎,成全此鸾交凤配的美好姻缘!还望钟郎不要推辞!”
钟谦道:“姑娘,你正值大好年华,且又生得花容月貌,日后必能找到个好男人托付终身,你若是跟了我,只能算是个妾室啊!我怎么能委屈了姑娘呢?”天娇道:“这算得什么委屈啊?试问这世间,还有比你钟郎还要好的男人吗?妾身就算是给你做妾,那也是心甘情愿呢!还望钟郎不要拒绝妾身这一番心意!”
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况且天娇长得这般花容月貌,钟谦到底还是心动了,他想答应天娇,因为他也喜欢上了天娇。但他不能够答应天娇,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他不想让妻子伤心,也不想委屈天娇做妾。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娇,天娇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回复,钟谦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宛言谢绝道:“姑娘一番美意,钟谦心领了,但恕我不能够从命,我不能够背叛我的妻子,更不能让你去给我做妾!”
钟谦说这话时,眼神明显在躲闪,言语明显在犹豫。天娇是个心细的人,自然是发觉了他这点微小的异常。一个人嘴上可以说谎,但眼睛却不会骗人。天娇看着钟谦那躲闪的眼神,便猜想他这番话是骗人的,但她也只是猜想,并不敢确定,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她对钟谦说:“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你没有对我动过一点点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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