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张敏在车窗外面摇了摇手,眯着眼睛,得意笑着像只狡猾的狐狸精似得,然后踩着高跟鞋,在钱牧喷火眼睛的注视下得意洋洋的离开。
“喂,张督查,心机婊!你不能这样对我!”钱牧冲着车外大吼,甚至咒骂张敏是心机婊。
他就是想让张敏留下来,张敏留下来至少还能有机会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色说服对方,可人若是走了,他就是说破天也没办法了。
可惜,张敏连头都没有回,直接上了越野车,卷起一道灰尘,直接走了。
张敏上车后,狠狠地攥着小手,在方向盘上砸了几下,恶狠狠的说:“该死的钱牧,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
“老首长,这个钱牧不错。”办公楼,校长办公室王老和江老头站在玻璃窗前面,王老嘴角含笑的夸赞着钱牧,眼神往外面看着,如果顺着王老的眼神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注视的正是钱牧那辆甲壳虫。
江老头撇了撇嘴:“什么不错,姓钱的家伙都不是安生的主儿,要头疼着怎么把这小子赶出钱塘高中,你倒好,竟然还帮他说话。”
呵呵……
王老头呵呵笑着打趣道:“老首长,你真看不上钱牧这小子,你要是看不上,就凭你的手段,这小子还能待在钱塘高中,你要是看不上的话,就让给我得了,我那个不省事的外孙女到现在都还每个着落呢。”
“去去去”江老头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吹胡子瞪眼道:“你是不是诚心来气我的,说好了陪我喝酒的,要是成心气我,你就快点滚蛋。”
江老头说话间,转身往会客厅走去,王老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坐下后,王老头才一本正经的问:“老首长,你为什么要阻拦这桩婚事呢?钱家虽然出了点变故,不过有那个小子在,钱家依旧是钱家,而且我调查过,钱牧这小子也很了不起。”
“这几年中,钱牧这小子呆在非洲,把非洲搅了个天翻地覆,那些对咱们国家有企图的外国势力,差不多被这小子梳理了一遍,这样的女婿你都不要,难道真要把梦儿许给叶阀那个小子?”
哎!
江老头无缘无故的叹了口气,转而幽幽说:“就是因为他姓钱,我才始终下不定注意。”
“那个姓钱的小狼崽子,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为了追查当年那件事情,这些年是不是就有大家族遭到那小子的打杀,那小子几乎把整个华夏所有的家族都招惹了一遍,仇人遍地,梦儿要是真嫁给钱牧,以后还不得天天遭人暗杀啊。”
王老头叹了口气,点头无奈的说:“这也的确是愁人的很,老首长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怎么姓钱那小子还没有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嗬”江老头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不屑的说:“这里面水深的很,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家族参与其中了,要不然这个盖子也不可能捂这么多年了。”
“您都不知道?”
闻言,江老头没好气的瞪了眼,气呼呼的说:“我知道什么啊?特娘的,当年老子也是傻乎乎的被人坑了的好吗,冯老头当年本来应该是最有可能做我那个位置的,可那些人不愿意看到冯家发达,所以才把老子这个傻乎乎的笨蛋推上去,差点害的老子和冯老头翻脸,老子要是知道,老子早去报仇了。”
“也对”王老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然后似有明悟了的问:“老首长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宁愿主动辞退,也不愿意坐那个位置对吧?”
“哼哼!老子要是堂堂正正和冯老头竞争赢了的话,老子才不会辞职呢,这种别人施舍的嗟来之食,老子不稀罕。那群混蛋,以为他们真的能躲在幕后操控一切,我退下来也值了,这些年江家虽然表面上甚至连个普通的小家族都不如。”
“可谁又敢小看老子!”江老头十分解气的说着,老脸上满满的全都是自豪。
江老头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继续说:“那些人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冯家晋升门阀了,他们也太小瞧冯老狗的能力了。”
“是啊”王老头也不得不露出佩服的神色:“冯司令的确有本事,愣是让他在金三角那种地方,把冯家发展成为一个门阀,虽然只是门阀中的小门阀,可冯司令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即便是小门阀,现在当年在幕后算计的人,又有哪个敢招惹的呢。”
嗤……
王老头说着嗤然冷笑了一声,讥诮的说:“恐怕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结果,您发展教育,走这样一条特殊的路,现在的影响力及以后的发展潜力,都在门阀之上,而冯司令也在金三角站稳了脚跟。”
……
“该死的心机婊,你等着!”钱牧不知道王老头和江老头两人竟然在议论这些他从未听闻过的秘密,他此时此刻正在车里面,不停的咒骂着张敏。
“我靠,不会这么倒霉吧!”钱牧眼睛瞪大了,满脸惊恐状。因为就在他咒骂张敏的时候,肚子忽然间咕噜一声响。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小腹剧烈的抽痛,那种感觉让他有种马上去蹲坑的冲动。
可惜了,现在是在车里面。
咕噜、咕噜……
连续几声异样的声响在肚子里乱叫着,钱牧无比惊恐的按着肚子,满脸的欲哭无泪状:“老天爷啊,你还是一个雷把我劈死吧!”他只要想到一会儿,很有可能憋不住了,要拉在裤裆里,他就忍不住仰面嚎啕。
这事儿真要是发生在身上,就算没人看见,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过的了心里这一关。
他忍着肚子里忽然间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不停的深呼吸,以此试图缓解肚子纠结在一起的那种疼痛。
别说,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轻松起来,一方面肚子的抽痛减轻,更重要则是马上要拉在裤裆的可能性减弱了不少。
呼……
片刻后,钱牧虚脱了似得,身子后仰,慵懒的靠在座椅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哎……,总算是把一劫度过去了。”
轻松过后,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这不行,现在肚子是不疼了。可既然疼了一次,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疼。
肚子疼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决计不会这么疼一阵儿就算完事儿的。
钱牧坐在车里面四处张望,想着寻找一个路过的人搭救他,只是这会儿不是放学的时候,停车场一般都没人。
咦?
张望中,他忽然轻咦一声,不由眯着眼睛往停车场一个拐角看去,并且仔细的打量着。
那个拐角,太阳光刚好贴着墙照射进来,他之所以轻咦一声,是因为他发现拐角地面上,有一个像人形的影子。
那个拐角他经常路过,很清楚的记得,出了墙壁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所以不可能造成像人形的影子。
“难道张敏没走,一直躲在暗中看我笑话?”他皱着眉猜测着。
于此同时,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个鬼点子就冒出来。
“哎呦,疼死我了,该死的心机婊,我跟你没完,我要拉在裤子上了,疼死我了,哎呦。”钱牧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双手捂着肚子,大声的咒骂着,疼痛呻吟着,确保凄惨和愤怒的声音能被躲在暗中的人听到。
钱牧没有猜错,那影子的确是一个人躲在暗中,太阳斜射下形成的。
不过不是他猜想的张敏,而是瑶瑶!
当他看到瑶瑶得意洋洋的从拐角转身出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走过来后,就满脑子的官司,低声嘟囔:“这事儿和蕾丝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知道我被张敏以其人之道锁在车里面呢,难道是心机婊告诉她的,该死的心机婊,你把我锁在车里也就算了,你还找蕾丝边整我!”
咚咚……
钱牧咒骂之际,瑶瑶背着双手,弯腰出现在车外面,俏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得意的笑容。
从外面张望着里面:“钱牧,是不是很难受啊?”
他明知这里面肯定有个他不知道的阴谋,可他还是不得不谄笑着讨好的对瑶瑶说:“瑶瑶老师,你可算是我的救星啊,你能不能帮我找张督查要回车钥匙啊。”
咯咯……
瑶瑶得意的笑了,从背后把手伸出来,松开拳头,摇晃着手的时候手中一串钥匙哗啦啦作响。
钱牧看着,可不就是他那串钥匙吗!
该死的,果然是一伙儿合伙整我!钱牧心里面愤懑的咒骂腹诽着,脸上却露出诧异的表情,惊喜的大叫:“哎呀呀,原来张督查把钥匙留给瑶瑶老师你了呀,瑶瑶老师那你快点帮我把车门打开吧。”
“钱牧,你是觉得我傻呢,还是你傻呢?”瑶瑶眯着眼睛,笑的十分灿烂,声音却冰冰的,充满了报复成功的豪爽解恨情绪,讥诮的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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