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心穿越遇上叶鼎之重生（6）

“她的另一个儿子用她做饵，诱我入宫，将我做成了一个药人傀儡，还把玉姑姑最得意的一个徒弟也做成了药人，后来是玉姑姑还有我的朋友救了我。”

叶鼎之皱眉，双拳紧握。

“你想知道谁的事？我不清楚全貌，但也知道大概。”无心说着，“百里东君误杀爱人，一生追求孟婆汤，想忘却前尘，司空长风妻子病逝，一生守着他的女儿和雪月城，雷梦杀战死沙场，萧若风最后被污蔑谋逆自刎破局，洛青阳……洛青阳和她一起隐居了。”

叶鼎之顿了顿，“她呢？”

“你是问我玉姑姑，还是宣妃娘娘？”

“玉儿，她过得如何？”

“南诀医仙微生玉，身着红衣，手握长剑，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老一辈的人说她一生为情所困。

听李寒衣说，玉姑姑当年在你死后差一点走火入魔血洗天启，不过还是没有到那个地步，她带着你的尸体和年仅五岁的我一路杀了出去，最后被百里东君拦下，立下十二年之约。

她带着你的尸身离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带去了南诀和北离交界处的一个小镇。这十二年里，她收了一个徒弟，时时去寒水寺看望我。

十二年后，她先后救了琅琊王的徒弟，雪月剑仙李寒衣，她自己的徒弟，还有我。她唯一杀了的人，是萧羽，就是那个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这让宣妃娘娘很痛苦，不过，你别怪玉姑姑，因为你的临终遗言，玉姑姑对宣妃娘娘就算再怨恨，最后都没有伤她，还救了她。”

叶鼎之沉默了一瞬，“你说你是在她死后出现在这里的，她是怎么死的？”

“她身受重伤但不愿医治，只是一直不停的喝酒，然后倒在你的墓碑旁边，再也没醒来。”无心说着看向他，“我其实很好奇，她为什么愿意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上，不仅放弃南诀圣女的身份，哪怕她再讨厌宣妃，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也会对我视如己出。”

叶鼎之没有回答，只是一点一点握紧拳头。

“你自己也不知道吧。”无心一笑，“原本我还在想，为什么我印象里的玉姑姑一身红衣从未变过，到这里，她却说最爱青色，现在一想，应该和你也有关系吧。”

叶鼎之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直到透不过气，就像又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击打，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提醒，让他感到窒息。

“阿爹，你看得清自己的心吗？”无心看着他，“不管你能不能看清，别伤害到玉姑姑了，她已经痛苦了一辈子了。你有一点说的不错，她一根筋，很轴的。”

大雨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棂，乌云散去，屋内的光线重复光亮。

微生玉撑着伞跑回来，“师兄！小和尚！我回来了，前面有客栈，这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雨，咱们先去住店。”

“好。”叶鼎之看着她笑了笑。

“如此甚好。”无心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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