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脉,族内。
庄稼禁地前,柳婵霜、族内长老和几个副将看到地上焉达达的土豆苗,全都呆若木鸡。
好半天,柳婵霜眼一沉,抬手一耳光抽向了守禁地的侍卫:“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日夜看护着的吗?怎么就要死了呢?”
侍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族长恕罪,小人夜里喝了点儿小酒,忍不住小憩了一会儿,谁知醒来大宝贝就全焉了。”
柳婵霜气得瑟瑟发抖,反手又是一耳光:“混账东西!”
边上一个长老摇摇头,沉声道:“这苗瞧着以后怕是结不出果子了。”
苏引和云宝就在人群外溜达,闻之心下一喜。
这群憨憨,果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土豆,茎块就在苗下面,还以为上面结果子呢。
于是她慢悠悠晃了过去,叹息道:“哎哟柳姐姐,你们给陛下种的大宝贝怎么都焉了呢?”
柳婵霜哪晓得苏引已经把这下面的土豆全都给抠了,并且神不知鬼不觉连夜让云宝带走。
两人昨夜里还秉烛夜谈到后半夜来着,所以柳婵霜一点儿都没怀疑苏引。
她捏了捏眉心,无奈道:“萧盛,差人去给陛下报个信,就说我秦氏一脉失职,大宝贝都死了。”
“等等!”
苏引拦住萧盛,挤开人群走到禁地前,背着手盯着焉达达的土豆苗,一脸沉思状。
少顷,她说道:“我觉得先别告诉陛下,先淋点儿水,浇点儿肥,保不定这大宝贝又活了。”
土豆的生命里有多旺盛苏引再了解不过,她抠了土豆没错,但这苗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死。
以后虽然结不出土豆,但看着枝繁叶茂,起码还能给庄孝韩一点儿美好的念想。
柳婵霜将信将疑:“无双,你是如何得知它会活,你见过这大宝贝吗?”
萧盛幽幽道:“族长,兴许就是苏公子见不得我南晋有这么珍贵的大宝贝,故意弄死的。”
亲,我不是弄死,我就是把果子抠了而已。
苏引瞥了萧盛一眼,淡淡道:“昨夜里我与柳姐姐月下吟诗作对到后半夜,怎么有时间来弄死这玩儿?”
她一顿,有点儿傲娇地扬了扬眉:“我西蜀地大物博,岂会稀罕这种东西。”
柳婵霜对苏引还是迷之信任,对萧盛摆了摆手:“无双夜里跟我在一起呢,不要乱说。你马上去弄些粪水来浇一浇,看能否养活,实在不行你自行去西陵城领罪。”
“……是!”
萧盛很是不服地拱了拱手,又狠狠瞪了眼苏引,这才讪讪离开。
就在此时,柳婵霜的贴身护卫急匆匆飞奔过来,小声道:“族长,质子已经醒了。”
“醒了?”
柳婵霜一愣,也顾不得这快要死的大宝贝,转身就朝营地跑去。
苏引也想凑上去,但想到柳婵霜和吴庄南昭那点儿小暧昧,不愿意去当灯泡,便在这儿指挥萧盛淋粪水。
她随后问道:“萧将军,柳姐姐和我们四殿下好像很熟的哈。”
萧盛不屑地哼哼:“不过是个油头粉面的质子罢了,还妄想觊觎我们族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萧将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四殿下生得玉树临风,怎地配不上柳姐姐了?”
她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呲道:“倒是你,五大三粗的,我瞧着倒是蛮像只蛤蟆。”
“你说什么呢!”
萧盛把粪瓢一扔就开始撸袖子,苏引挑衅地笑了下,转身就带着云宝扬长而去。
老大远还能听到萧盛怒不可遏地嚷嚷:“你别走,有种别走,我们打一盘。”
刚走到营地外面,苏引便看到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站在蒙古包外,好生挺拔。
他头发没束,就用了根木簪固定着,很素雅。
早前在质子府看到吴庄南昭时,苏引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此时一见,完全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这是什么逆天的颜值?
吴庄南昭的眉眼有与生俱来的贵气,这点与云破晓一样,大概是帝王血脉所致。
他五官不像百里那般精致,亦不想云破晓那般张扬,他的五官恰到好处,看着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星辰一样的眼眸,即便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质子也不见有半点唯唯诺诺的卑微。
挺拔的鼻峰如刀刻一般,非常俊美。侧影着棱角分明的脸颊,真真儿令人窒息。
苏引此时呆若木鸡,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颜值和气质能与云破晓相媲美的男人。
不,确切地说,吴庄南昭身上有一股无人能及的清雅,冷冷的,淡淡的,却又温和。
这气质,瞧着就不是凡夫俗子。
苏引心下激动不已,这一世重生总算没白活,拔尖儿的美男都在她垂手可得的地方。
啧啧!
柳婵霜从蒙古包里拿出一件披风罩在了吴庄南昭身上,神情好生温柔:“阿昭,族内风凉,你身体这么虚弱可别着凉了。”
她看他的眼神是温柔,且带着爱意的,毫不掩饰。
苏引轻轻咳嗽了声,引起两人注意才走了过去,跟吴庄南昭行了个大礼:“苏引见过四殿下!”
吴庄南昭转头看着苏引,也没吭声,眸光轻轻从她脸上划过,又落在了柳婵霜脸上。
柳婵霜轻声解释道:“无双是专程从西蜀来救您回去的,我许诺她,您若好了便让您回家。”
“哦。”
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几分沧桑和沉重,倒是与他这气质不太符合。
旋即吴庄南昭又看了眼苏引,淡淡道:“免礼!”
苏引直起身子,问道:“四殿下,您既已经醒来,不知您打算何时启程回西蜀呢?”
“阿昭,我已让人守在各个路口,若有陛下的人过来定会飞鸽传书与我,您若不着急,可在族内养养身体再走。”
柳婵霜听到吴庄南昭要走便有些不舍,想留他。苏引自然不乐意,她还惦记着云破晓呢。
于是连忙道:“四殿下,前不久西蜀发生过水患,好多百姓流离失所。皇上抱恙,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她一顿,又道:“柳姐姐如果没事的话,也可以与我们同行啊,再去西蜀做客嘛。”
柳婵霜脸一红,嗔了苏引一眼:“我乃南晋的将军,岂能随随便便去他国?”
吴庄南昭又看了苏引一眼,问道:“你说西蜀水患,父皇抱恙?”
“正是!”苏引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婵霜,这蜀皇抱恙,与她可脱不了干系。
柳婵霜敛下眸子没吭声,一脸无辜的模样。
吴庄南昭抬头望着天空,眉眼之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旋即道:“那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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