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庄南昭土豪般一掷千金的举动,着实把苏引镇住了,不禁对他越发好奇起来。
于是她便没留在平昭宫里喝茶,而是相约上了街。
苏引一直想要做生意,因为她发现这个时代紧缺的东西太多,市井的车水马龙中便藏着无限商机。
至于带兵打仗,只是为了跟随云破晓。以后老了,总不能再铁马金戈征战沙场,得有钱,有银子。
吴庄南昭如此土豪,肯定不是用的国库的银子,一来没有,二来蜀皇不会给他那么多。
想来,他一定有什么赚钱门道。若是能抱个大腿,以后在京都城就是舵爷,横着走。
如此一想,苏引就对吴庄南昭谄媚了许多,热情地道:“殿下,您可想去听听曲儿?”
吴庄南昭眉峰扬起:“怎么,你还会唱曲儿?”
“哎,下官唱曲儿哪能比得上烟雨楼的姑娘们,殿下若是喜欢,咱们去听曲儿?”
去烟雨楼,主要是看吴庄南昭是否真的好色。
因为苏引曾听青云提及,吴庄南昭之所以能离开西陵,是用美色蛊惑了庄孝韩的妃子。
如此劲爆的八卦,她是非常想知道细节的。
吴庄南昭也没推辞,欣然就跟苏引一起进了烟雨楼。
烟雨楼比起漠河郡和沙洛城的青楼要高档得多,且不说姑娘们的质量,就这楼的设计就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进门就是正厅,正厅中央是勾栏,姑娘们正在里面献艺,四周就全是屏风隔的雅座。
一楼视觉略次,二楼最好,所以苏引直接就带着吴庄南昭上了二楼。
苏引和吴庄南昭何等吸人眼球,一个是新晋骠骑大将军,一个是归国的四皇子,都是绝世无双的美男。
两人进门就被嬷嬷认出来了,她喜滋滋摆着丰臀走来,拿着小画扇半遮着脸,一副羞答答样子。
“四殿下,苏将军,您二位来我们烟雨楼真是蓬荜生辉,不知二位喜欢我们这儿的谁啊?思思还是青青……”
吴庄南昭直接放了一定大元宝在桌上:“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再来些点心蜜饯。”
卧槽这么阔绰,出手就是一百两。
苏引连忙把大元宝推了回去,拿出了一锭小的给嬷嬷:“殿下,既然是下官请客,真好让您破费呢。”
吴庄南昭也不客气,笑了笑把元宝收了。
楼下正是青羽在弹琴,她早就看到苏引进来了,此时正一个劲往这边暗送秋波,送给吴庄南昭。
苏引没理她,问吴庄南昭:“殿下,问您个事儿呗?”
“说!”
“您是怎么认识土豆啊?”
“为何本王就不能认识土豆呢?”吴庄南昭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引,目光很深意。
他身上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一眼看去静若止水,仿佛一点儿危险性都没有。
可是,他眼底深处却翻滚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就像半眯着眼的雄狮,谁都以为它在睡觉,其实它在捕猎。
苏引活了九世,各种各样的人物都见过,所以才看到了吴庄南昭眼底深处的城府。
她微微一笑,道:“下官不过好奇而已。”
吴庄南昭倒也没藏着掖着:“我在西陵二十多年,时常借由为庄孝韩寻奇珍异宝的理由,出使周边他想去,却又不敢去的地方。”
“啊?”
“比如罗刹,扶桑等国。因为都要远渡,他信巫术,觉着海里面有妖魔鬼怪,不敢去。”
苏引恍然大悟:“所以土豆是您从罗刹带回来的?”
“是的,不过我没跟他提及土豆如何种植,他不信任我,就让秦氏一脉的人培育。”
吴庄南昭顿了顿,睨着苏引:“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东西叫土豆?我一直以为是番薯。”
“下官也是无意中在书上看到的,寻思沙洛城一带荒凉贫瘠,时常不能自给自足,若是种植土豆,至少能饱口腹。”
是的,苏引偷土豆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吴庄南昭却听出了另一层大义,若非心怀慈悲,谁又能想到那些荒凉贫瘠的地方还有挨饿的百姓呢。
少顷他给苏引倒了杯酒,举起酒杯道:“苏大人心怀天下令人佩服,本王敬你一杯。”
苏引受宠若惊,连忙捧起酒杯站了起来:“殿下言重,下官汗颜……”
语音未落,她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她转头看去,却见一片牛毛般的银针铺天盖地地飞来。
“小心!”
吴庄南昭一声惊呼,挥手将折扇一展飞出去挡在苏引身后,听得一阵“噗噗噗”的声音打在折扇上。
旋即,折扇落在了地上,扇面上已然插着密密一层细若发丝的银针,针头发黑,显然淬了毒的。
苏引捡起折扇看着那细密的银针,已是目瞪口呆。
若非吴庄南昭挥扇出去,她肯定躲不过这次偷袭,还不得被这玩意儿扎得一脸一身?
苏引正要追,吴庄南昭制止她:“偷袭的人已经跑了,不用打草惊蛇。”
他拿起折扇打量着上面细密的银针,剑眉微蹙:“这是生死门的致命暗器毒麟。”
“毒麟?”
“但凡中了这暗器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久而久之身上会长出一片片像鱼鳞的东西,又痒又疼,一抠就破,没人能承受得住。”
苏引脑补的本事特别强,脑中立即就出现了一个满身鱼鳞,被抠得血淋淋的人。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脸色倏然就沉了下来:马勒戈壁,一定是司徒枫那杀千刀的。
吴庄南昭疑惑地看着她:“你得罪了生死门的人吗?他们怎么用这样歹毒的暗器伤你?”
“殿下有所不知,下官早前被沈千鹤算计去守皇陵,被司徒枫的碧落弯刀砍了一刀,结了仇。”
“什么,你被碧落弯刀砍了一刀?”
吴庄南昭大惊,都顾不得保持他神闲气定的样子,“碧落弯刀下从来没活口,你怎么活过来的?”
“我……”
苏引又想起了云破晓用心头血养她的事,如若不是他豁出去一命换一命,现在她恐怕是一堆白骨。
她忽然满心酸楚,抱吴庄南昭大腿的想法倏然间灰飞烟灭。
这一辈子,只要云破晓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不管清贫富足,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吴庄南昭看着苏引忽然伤怀的样子,眸色若有所思。
其实他知道她是女儿身,在她穿着大祭司的衣服出现在质子府时。
当时吴庄南昭有意识,只是因为被下了引魂诏又钉了锁骨钉,痛苦得无法言语。
此时看苏引眉间就是少女怀春的那种惆怅若失,想必是心里有人了,是云破晓么?
如真的是,就不太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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