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喜欢?
喜欢到骨子里心坎里,喜欢到可以负尽天下人,却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可是,要怎么回答她呢?
这一瞬间,面对苏引的直白,云破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就是回来与她商议成亲的事情,可此时却莫名地乱了,慌了,他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云破晓才用指腹蹭了蹭苏引的脸,柔声道:“你看你,一发高烧就胡言乱语。你是本帅亲自点的将,怎会不喜欢呢?”
可是,我要的喜欢不是您说的这种喜欢,您到底懂不懂啊?
苏引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顿时失望极了,松开了手,闭上眼睛没再逼问云破晓。
她能感觉得出云破晓是喜欢她的,可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依然藏着掖着。
到底在忌惮什么呢?
苏引背过身,往床里面拱了拱:“您根本不喜欢我,您走,让我病死在这儿算了!”
说话间,她又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云破晓没走,看着苏引像毛毛虫一样往床里拱啊拱,啼笑皆非,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他从怀中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发簪放在她掌心。
“喜欢吗?早前在野外打仗时偶得的一块普通翡翠,寻思也没什么用,就让玉匠师傅给你做了支发簪。”
“哇塞!”
发簪的样式很简单,是整块翡翠雕刻而成的,簪头雕刻的是一朵祥云,而簪身则打磨得很光滑。
这玉通体凝白,没有一丝杂质。哪里是什么普通翡翠,分明是老坑冰种出来稀罕物。
苏引激动坏了,举起发簪细细看着,爱不释手:“大将军,这上面是一朵云也。”
“是啊,是云。”
她懂么?
应该懂的吧?
云破晓看着苏引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块翡翠是他让紫电从专门产玉的元契带回来的,举国上下就这么一块,便给苏引做了支发簪。
苏引看了好一阵子,喜滋滋把头伸向云破晓:“大将军,您帮我戴着试试看好看不?”
“好!”
云破晓用指头轻轻梳理着苏引散乱的头发,挽了个发髻,把发簪插入了发髻中。
苏引立刻跳下床,站在铜镜左看看右看看,顿时头也不疼了,眼睛也不花了,也不病入膏肓了。
旋即她又走到云破晓面前摆了个姿势:“好不好看大将军?”
“好看!”
苏引心花怒放,激动道:“小人还得去订几件袍子,靴子也得换换,才配得上这发簪。”
她想了想,“待会儿让小满把被褥也换了。”
这丫头!
云破晓哭笑不得,站起身道:“无双,我让小满熬了姜汤,待会儿记得喝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东院。”
“哦,好嘛。”
苏引眼巴巴看着云破晓离开,还是没能厚着脸皮再问他一次到底喜不喜欢她。
但他送刻着祥云的发簪,应该就是回答了吧?
如此一想,她心头就好受多了。
……
丞相府,西厢房。
苏千羽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就怕胎儿再出任何状况。
秦素非常严肃地跟她说过要卧床养胎,否则一旦再出现滑胎的迹象就回天乏术。
而且,她的身体不太好,滑胎极有可能造成大出血,要么死,要么很难再怀孕。
所以苏千羽不敢动,因为她要靠着这个孩子在丞相府站稳脚跟。
沈千鹤因为苏引对她反感至极,不,不光是沈千鹤,丞相府上下对她都非常不满。
沈习武早前还对她百依百顺,现在她怀孕了,他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终日如胶似漆,对她也很冷漠。
堂堂司马府四小姐,京都城第一美女,谁成想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又怎么甘心?
书琴小心翼翼给苏千羽擦了擦身子,嘀咕道:“小姐,您都这样了姑爷也不回来,真是好过分。”
“他昨夜里可曾回来?”
“没,听说跟那狐狸精卿卿我我呢。”
苏千羽一怔,眯上眼叹了一声:“罢了,眼下我这个样子也不能伺候他,且让他去外面风流快活吧。”
书琴又道:“方才奴婢去给您煎药,遇见薛伶儿带着孩子在走廊上玩,对您好一顿讽刺。”
“哦,她怎么讽刺的?”
“说……”书琴犹豫了下,还是没说下去,“太难听了,小姐还是不要听,您养胎要紧。”
“下去吧,我歇会儿。”
“哎!”
书琴出门时,冷不丁又遇见了薛伶儿,她应该是刻意跑到西厢房来的,对着厢房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哎呀,有些人就没有那个命哦,还想生儿子,我看是屁都生不出来吧?哼,当初故意让人去城外散播谣言损我清誉,现在报应了吧?活该!”
书琴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二夫人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辱骂我家小姐?”
“我呸,还小姐,生不出蛋的瘟鸡还差不多,你不知道你家姑爷昨儿个去烟雨楼了吗?”
“你胡说,我家姑爷才不会去青楼呢。”
“他不但去了,还一驭二呢。”
“你,你……”
书琴气得瑟瑟发抖,转身又跑回到了厢房,看到苏千羽已经用棉花把耳朵给堵了。
她还拿了卷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她睨了眼书琴,淡淡道:“不用去跟那泼妇一般计较,且把门关了吧。”
书琴气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可是小姐,她骂得太难听了。”
“她就是故意来刺激我的,我怎么可能上这个当?”
真随了薛伶儿的意跟她对骂,她腹中的胎儿哪里还保得住。
倘若真的滑胎,她再怀孕的几率就很低。
且不说她的身子不行,就沈习武那风流的本性,也不可能像刚成亲时那样对她。
她自问才华横溢,是才貌双全的存在,怎么能输给一个提不上台面的泼妇。
少顷,苏千羽搁下书,从枕头下拿出钱袋递给书琴,“你去集市买一条恶狗,要很凶那种,就拴在院门边。”
“奴婢知道了!”
书琴一走,苏千羽便小心翼翼扶着腰下床了。
打开首饰盒,取出了里面那瓶没派上用场的鹤顶红。
当初沈千鹤见她没杀得了苏引,也忘记把这鹤顶红要回去。
她捏着瓶子看了好久,又把瓶子放了回去。再抬头时,那漆黑的眼眸中却多了几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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