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不?”
云破晓看着纸上那放荡不羁又简单的两个字,嫌弃得要死,但拿着又舍不得丢。
“这是邀请吗?本帅是那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两个字,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呢,早前的军训都喂了狗吗?”
他气得脸色铁青,非常暴躁。
门口,云宝听他提到狗,抬起头幽幽瞄了他一眼,又低头啃鸡腿。
一旁的长风犹豫着道:“那属下去回绝了云宝?它还在外面等着呢,都吃两个鸡腿了。”
“回绝什么?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还不去给本帅准备衣服,要那套最好看的。”
“……哦。”
约莫半柱香后,云破晓穿着身白色镶金丝边的锦袍,头束最新定制的墨玉发冠出来了。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英姿。
总之他从外室走出来时,院中刚好有一只飞鸟经过,谁知“扑通”一声便掉了下来。
就连天边最后一缕余晖也在刹那间就沉了下去,四下里暮气沉沉。
长风拿着玄色斗篷给云破晓披上,叮嘱道:“大将军,你切莫再跟她吵了,你又吵不过,灰溜溜的样子属下都看不下去。”
“……要你多嘴,滚去面壁!”
出了元帅府,云宝便带着云破晓一路往烟雨楼而去,跑得屁颠屁颠的,因为它前后蹭了三个鸡腿吃。
追风居然有点儿追不上,很是生气地打了个响鼻。云宝扭头就冲它“汪”了一声,跑得更快。
快到烟雨楼了,云破晓反倒紧张起来,遥遥看着那“天下缺一门”的招牌,心情五味陈杂。
这厢,苏引还在享齐人之福,身边围着燕燕莺莺,这个递葡萄,那个递橘子,不亦乐乎。
她一旦放飞自我便有点儿控制不住,膨胀成这样。
云破晓随云宝进了后院,看到这一幕几乎一口老血吐出来,她居然斜靠在软塌上左搂右抱。
“都滚出去!”云破晓怒道,差点没把剑抽出来砍人。
苏引也不拦着,看着姑娘们被云破晓吼得作鸟兽散,她依然斜靠着软塌,支起一条腿,把裙摆拉到了小腿边。
——是的,为了迎接云破晓,苏引破天荒换了女装,还让青羽给她画了一点儿妆,妩媚至极。
她斜睨着云破晓道:“大将军把奴家的丫头们都吼走了,这端茶倒水的事儿谁做啊,唉,愁人!”
云破晓盯着她那漂亮的纤纤玉足,怒道:“你把裙子放下去。”
“不放,奴家第一次穿这样漂亮的裙装,觉着这样性感,甚是喜欢!”
说话间,苏引把裙摆拎得更高,整条腿都要露出来了。
云破晓眼睛都绿了,黑着脸走过去直接把她的裙摆放了下来,还使劲扯了扯裹住脚踝。
苏引一脸坏笑地斜睨他:“大将军,您老人家脸红了呢,您瞧着奴家的腿还漂亮么?”
云破晓怒斥道:“放肆,信不信本帅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苏引听了听两个旺仔那么大的胸,挑着眉道:“奴家又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怕甚?”
哪一次以下犯上不是上下其手?
唉!
想起过去那些甜蜜的时光,苏引在没有心情逗云破晓,坐起身指了指边上的椅子。
“大将军请坐,姑娘们,把菜肴都送上来吧。”
顷刻间,桌上就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吃食,全都是苏引曾做过的菜,色香味俱全。
还有两壶酒,是上等的女儿红。
“大将军应该还没用晚膳吧?请!”
云破晓狐疑地看着苏引:“你让我来就是为了吃顿饭?”
他可以肯定不是吃饭,毕竟白天她才无情地嘲讽了他一顿。
“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苏引给云破晓斟了一杯酒,自己却没有斟,鬼魂是不用吃东西的。
云破晓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问她:“什么事?”
“我今天无意中又看到了溟邪,他果然就是佐督,但真正意义上他已经算死了。”
说话间,苏引又给云破晓斟了一杯,他还是喝了,她倒他就喝,俊逸的脸颊在烛光下非常硬净。
苏引借着吃饭的机会肆无忌惮看了云破晓好一阵子,才把下午看到的一幕全都给他说了。
旋即她望着他:“早前大祭司病入膏肓都能吹动引魂诏,现在他夺了溟邪的身子,恐怕以后更加厉害,您且要小心。”
“无双,你可是在担心我?”
“我不是无双!”苏引轻叹着敛下眸子,“以后您不要叫我无双了,她会难过的。”
云破晓一顿,不吭声了。
他始终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可明明又不是一个人。
“你不陪我喝点儿吗?”他问苏引。
“鬼魂吃任何东西都没有味道,还是不要了,我看着您喝。这是我专门让青羽去找的好酒,据说味道很好。”
这话说得云破晓一阵心酸,如果当初他没有带着苏引去莲罗寺,可能就不会发生身魂分裂这种事。
他默默喝好多的酒,都有些微醺了,脸越来越白,眼睛却越来越红,醉眼朦胧的。
少顷,他轻声道:“无双,跟我回元帅府好吗?我保证再也不凶你了。”
“我不是无双,跟您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她……”
“你是!”云破晓很坚持,眼神更沉,“你就是我的无双,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
“您醉了,我让云宝去叫长风大哥来接你吧。”
苏引不想再与云破晓争谁是无双的问题,因为很没有意义。
她起身要往外走,云破晓反手拉住她衣角一带,她整个人都往后栽去,刚好落在他怀中。
于是他就紧紧抱住,怎么都不松。低垂的星眸里藏着柔情,与之前一样深情万种。
“你到底要生多久的气?我错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跟我回元帅府好吗?”
苏引挣扎了下:“您放开我。”
“不放!”云破晓狠狠抱着,“你明知道我爱着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元帅府?”
“回去做什么?府上那个才是你的妻子啊?”
“当初你若没有附身,她早已经入土为安。我遇见的可能是一座孤坟,一杯黄土,而不是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无双,为什么你一定要分个界限?她无魂,你无身,这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吗?”
“可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们不是一个人。你看着我的脸,仔细看看,我们可曾有一丁点相似?”
苏引挣脱云破晓的怀抱,慌张地退了好远:“您自己也说我是邪祟,是您把我赶出府的。”
“都说我错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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