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娘认识寒戈!
他乃是北洛第一剑师卫秋成的关门弟子,成名于少年。
寒戈出师时只有十二岁,那几乎一夜之间成为北洛的传奇。但十分遗憾的是,他是昙花一现。
卫娘说,寒戈在卫秋成去世的那夜,满身是血地倒在棺椁前,被人挑断了手脚筋。
自然,那一身剑术非也毁于一旦。
当时给寒戈疗伤的就是卫娘,只不过她处理好伤口过后,寒戈就连夜消失了,从此无影无踪。
“他伤得那么重,倘若不医必死无疑,但北洛能接手医的只有卫氏。所以老身猜测,他可能已经死了。”
卫娘说完后,云破晓沉默不语。
他不认识寒戈,但卫秋成的名字却如雷贯耳。
早年在莲罗寺学艺的时候,无尘大师就经常跟他提及与他齐名的剑师卫秋成。
那是一个剑术高得出神入化的剑师,与无尘大师几乎不分伯仲。
不过卫秋成死得早,五十三岁就因为不明原因而暴毙。
所以无尘每次提及卫秋成都唏嘘不已,遗憾没有跟他好好比试一场。
“卫大夫可知道他有什么家人吗?”
卫娘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大将军,老身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别的也帮不上忙了。”
说着她便让卫洵去给云破晓整理房间。
卫洵走时,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破晓,才又转头离开。
那负于身侧的手一松一合,仿佛很紧张。
云破晓心里其实有很多疑问,但看卫娘的样子是不打算多说,于是他道:“多谢卫大夫,那在下就不打扰你了。”
“老身去给苏姑娘熬药。”
卫娘走后,云破晓便进了苏引养伤的房间,看她正支起耳朵听院中的聊天,一脸津津有味。
他走过去坐在床前,狐疑地看着苏引。
说她傻里傻气呢,她那眼睛又特别狡黠。可若是正常,为何讲话又傻里傻气的?
少顷他问道:“无双,你真的记不得我是谁了吗?”
苏引已经装得上瘾了,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长得这样好看?”
说着她还去捏云破晓的脸。
云破晓一把抓住她的手,满脸幽怨地睨着她:“我是你夫君,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他低头轻轻啃了啃苏引淤青的手指头,又道:“我们才成婚不久,洞房花烛你可还记得?”
洞你妹,你这个腹黑大灰狼。
小样,还想将我一军。
苏引立即摇头:“不是不是,我夫君不是你,我夫君长得可好看了,比你好看很多倍。”
“你……”云破晓血气有点上升,凑近苏引咬着牙道:“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你夫君,看清楚些。”
“你不要逼我,逼我就喊人了。你不是我夫君,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夫君是……”
吧唧!
云破晓凑近苏引,在她肿得跟猪头似的眉间亲了一口。
苏引顿时两眼圆瞪,怒斥道:“你这么重口的吗?我这个样子你怎么下得去口?”
“你是我娘子,变成什么样我都欢喜。”
“我不是,我的夫君比你好看一百倍,一千倍,我跟你说他可厉害了,一掌就能劈死你。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了,你看到他可别怂……”
“无双!”
苏引语音未落,被门外淡淡凉凉的声音打断。
这语气透着几分威严,几分尊贵,以及不容置疑的气势,不是吴庄南昭还有谁?
苏引朝云破晓扬了下眉,一副“你看,说曹操曹操到”的表情。
云破晓神色一凛,起身转头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吴庄南昭,感觉血气嗖嗖往头上冒。
好死不死,他居然来了。
云破晓硬着头皮上前拱了拱手:“微臣见过皇上!”
“免礼!”
吴庄南昭一边说,一边拨开云破晓朝苏引走了过去,看到她那脸,那被裹成干尸的样子顿时呆若木鸡。
足足半柱香时间他才回神,心疼得无以复加:“无双,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引此时很头大,她没想到吴庄南昭会过来。
即使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他面前伪装的。可云破晓在这儿,总不能自己拆自己台吧?
旋即,她一脸委屈地朝吴庄南昭伸出手:“哥哥,您怎么现在才来找人家?呜呜……”
“——噗!”
看到苏引把吴庄南昭叫成了哥哥,云破晓刚刚还提着的心瞬间就落了下去,有些心花怒放。
这变相说明,苏引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打算接受吴庄南昭。
苏引举起被包扎得跟粽子似的手给吴庄南昭看,娇嗔道:“哥哥,你看人家这个样子好可怜。”
吴庄南昭有点咬牙切齿:“朕不是你哥哥,朕乃是……”
没等他说完,云破晓急忙打断:“皇上,无双现在识人不清,您还是不要逼她了。”
“云爱卿!”吴庄南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何还不回京?军中可离得了你?”
云破晓不亢不卑道:“皇上不也没回京吗?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您比微臣可重要多了。”
吴庄南昭冷笑道:“你还有两个月就要跟卫姑娘大婚了,还不快回去准备你的婚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总得面面俱到吧?”
原本吴庄南昭是刺激云破晓的,谁知道却刺激到了苏引,顿时就变了脸色。
也所幸她满脸的淤青,色变也没人看得出来,只是那眼神倏然间就寒冷了许多。
闭上眼,便想起了出事前的那些滴答滴答,心里头冰凉冰凉。
她伤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云破晓造成的。
忽然间,她觉得装傻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苏引又睁开眼睛,拉着吴庄南昭手道:“哥哥,这个小哥哥好坏,刚刚还骗我是我夫君呐,您快帮我出气。”
吴庄南昭莞尔一笑,柔声道:“好,朕这就帮你出气。”
说着他捏了捏指节,斜睨着云破晓:“云爱卿,咱们借一步说话?”
“皇上请!”
一走出房间,云破晓就冷冷盯着吴庄南昭道:“皇上忽然间下圣旨让微臣娶南安,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娶卫南安,朕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云破晓瞬间面沉如水:“皇上,您真以为无双会选择您么?可别机关算尽却一场空。”
吴庄南昭不以为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云爱卿你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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