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回来时,云破晓在密室里给云城上香。
此时神龛上又多了三尊灵位,一尊是木兮,一尊是萧云起,再一尊是无尘大师。
幻影道:“娘子被吴庄南昭那厮关在东宫,让你不要担心,也不要跟那厮闹,她不想做祸国殃民的罪人!”
“什么?你喊她什么?”云破晓一愣,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幻影:“那是我的娘子,你不要乱叫。”
幻影傲娇地挺了挺胸:“我是娘子的宝宝,话已经带到,我要回去陪我娘子了。你快去攻打南晋吧,我会保护好娘子的。”
“你给我站住!”云破晓手一抬,幻影又退了回来,“你他娘这是反了天了是吗?”
幻影盯着云破晓,颇有些得意地道:“我还亲了口娘子,抱着她四处转悠。”
云破晓气不打一处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收了你?”
“你不敢的。”
是不敢的,未来的某一天他彻底魔化失去人性,留给苏引的也就只有这干净的半魄。
于是,云破晓举起手掌,凝出剑气缓缓划破五指,结了道血符打在幻影身上。
那本是模糊的五官顿时就清晰了些,与云破晓一模一样的五官,就仿佛照镜子似的。
“以后你把我杀了,就好生陪着无双一生一世吧。好好护着她,直到她老去,死去。”
而他,如果还没有灰飞烟灭,就在黄泉路上等苏引。
云破晓把什么都计划好了,可一想到离开依然难受至极,他摆了摆手,让幻影离开了。
从密室出来,云破晓便开始研究吴庄南昭给他的密报,是关于西陵疫情的细说。
看到“扶桑阴阳师”几个字时,他不由得一愣。
早前他和阴阳师虽然没有正面交手,但最后签投降书时都是阴阳师在接洽。
他们的地位,是高于扶桑大将军的。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西陵染上瘟疫,会不会对西蜀也用同样的办法?
想到这儿,云破晓又收起了密报,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宫面圣。
刚出门,就看到卫南安从大门口款款进来,一袭白色襦裙,清新脱俗得像下凡的仙子。
她温声道:“阿晓,听说你要出征南晋,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云破晓虽不喜卫南安,但也不会冷眼相待,淡淡道:“你且说。”
卫南安犹豫了下,道:“如果我说你此番出征凶多吉少,你还会去吗?”
“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卫南安拧起眉:“可你何曾想过,这兴许是帝君刻意为之呢?没了你,他既可坐拥美人,又没了对皇位最大的威胁。”
云破晓眼神沉了沉,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卫南安:“那么以你所见呢?”
“我言尽于此,去或不去都在你,我不过是提醒你,不要拼了命地为他人做嫁衣。毕竟,这江山本应该是你的。”
卫南安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
云破晓微眯起眸子盯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面沉如水。
卫南安有一半的话是对的:吴庄南昭的确想要苏引,甚至也想要他死。
可是,在其位谋其政,他是西蜀的兵马大元帅,征战沙场攻打敌国就是他的使命。
所以,南晋是必须要攻的。
云破晓策马来到街上,给苏引买了糖葫芦,又买了天子楼的烤鸭,才又往皇宫去。
东宫外,凌飞带着禁军在守着苏引,焦躁地走来走去,他就怕云破晓忽然间就来了,猝不及防。
正暗忖着,一个侍卫就急匆匆来报:“大统领大统领,大将军来了,从小门进来的。”
凌飞神色一凛,忙走到转角去张望,瞧见云破晓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拎着食盒来了。
他顿时就觉得心惊胆战,吴庄南昭下了死命不准任何人探视苏引,可云破晓是旧主,他也不敢得罪。
纠结再三,凌飞对身边侍卫道:“来,打我一拳,把我打晕。”
侍卫吓得直摇头:“大统领,小人不敢。”
凌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抬手狠狠一拳打在自己脑门,直接就晕了过去。
云破晓过来时,看着地上倒着的凌飞明知故问:“哟,凌大统领这是怎么了啊?”
“大统领他突发疾病,晕,晕过去了。”
“是吗?还不赶快送去看太医?搁在这儿作甚?”
“是,小人告退。”
旋即,侍卫们拖着凌飞火急火燎地跑了,剩下远远那些侍卫便就装着没看到云破晓。
云破晓走到宫门口,覆手便震开了那道幽禁符,大摇大摆进了正殿。
苏引正蜷缩在软塌上睡觉,凤冠就搁在长几上,头发披散着,被一身霞帔映衬得无比娇美。
云破晓立即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软塌边,放下糖葫芦和烤鸭,便坐在了地上看她。
苏引脸上的妆容已经洗了,一张素净的脸,白皙如玉。
柳眉下,卷翘的眼睫像蝶翼似的展翅欲飞,翘挺的鼻梁在光影下好看得都泛光。
云破晓忍不住凑近她,想一亲芳泽。
谁料苏引忽然浅浅地呢喃了一声:“你别动,这都是我的,这些银子都是我的。”
云破晓忍俊不禁,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那你夫君是谁的?”
苏引顿时被惊醒了,但没睁眼,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便知道是云破晓来了。
于是她继续呢喃:“给我一千万两,就把夫君卖了。”
云破晓还不知道苏引是佯装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就舍得把他卖了吗?”
苏引微微掀开一丝眼缝,瞧见云破晓那落寞的样子便装不下去了,咯咯咯大笑了起来。
“您这个笨蛋,笨蛋!”
“你居然又逗我,还要卖一千万两!”
云破晓一把抱住苏引,低头不由分说吻住了她,很凶很霸道,强势地在她唇齿间掠夺。
苏引勾住云破晓的脖子反吻回去,好久好久才放开,怔怔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旋即她道:“我不卖,穷死都不卖。”
“你夫君我富可敌国,怎会让你穷死?”云破晓又轻轻蹭了蹭苏引眉心,道:“无双,我得出征南晋了,估摸着得几个月才能回来。”
“那你记得给我写信。”苏引蹙了蹙眉,又道:“我听宝宝说南晋那边瘟疫盛行?”
“嗯,估摸着是扶桑阴阳师下的手。”
“你且听我说,莫要造太多杀戮,以德服人才是关键。对付瘟疫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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