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引看到季风月就十二万分的糟心,但想着是司徒明恩要见她,便又不好不去。
于是她跟李斯道:“李斯,你先跟阿冬一起去收拾行李吧,我和萧暮去去就来。”
季风月斜着眼看了下萧暮,很不屑:“国君说了只见苏将军一人,闲杂人等就莫要去了吧。”
萧暮脸一沉就要怼,被苏引拦着了,司徒明恩对她恩重如山,她也不好跟他的人计较。
于是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一去收拾行李,跟承安道个别。”
萧暮勉强点了点头:“那将军早去早回。”
“我知道。”
季风月领着苏引走了一段过后,便叫来一辆车辇:“国君体恤苏将军有孕在身,专门安排了马车,上去吧。”
苏引也不疑有他,径直掀开了车帘。
马车内忽然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苏引立即往后一退,却只见季风月狠狠一个手刀砍来。
昏迷的一刹那,苏引只隐隐听着一句“贱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的话。
季风月把苏引丢上马车,一阵风驰电掣离开了都城,径直来到了扶桑兵所在的军营。
阴阳师死后,扶桑兵群龙无首,也无法回国,就归顺了东越,编入了季风月的麾下。
不过扶桑兵很难驯服,季风月也瞧不上语言都不通的兵,双方关系到现在并不太和谐。
她把苏引关进了地牢,命人抬了两桶水来将她泼醒。
苏引醒来时,全身瘫软无力,瞧着又被关进了牢中,心下不由得一阵唏嘘。
大概最近犯水逆,总遇见些牢狱之灾。
季风月在牢外阴恻恻看着苏引,满脸杀气:“原本我不想要你的命,但思来想去,还是留你不得。”
苏引一脸懵逼:“我与城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仇啊,可深着呢。”
季风月让人搬了张凳子过来,坐上去把脚互叠搭在了牢门上,似笑非笑看着苏引。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蛊惑国君,让他宁可不要半生修为也要救你。就这几天,他甚至还想留你在东越,想娶你。你说,他糊涂也就罢了,我们不能跟着糊涂啊?”
司徒明恩早前没立太子妃,甚至连侧妃都没有,唯一比较亲密的就是她和明姬。
想当然,他若称帝,她和明姬无论如何也能有个封位。
但如果苏引留在东越被封了后,那就不一样了,司徒明恩能为她守身,就绝不可能再纳妃。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断了司徒明恩的念想。
苏引蹙了蹙眉:“这跟我有半两银子的关系吗?”
“有的。”
季风月站起身,操着手看着苏引,眼底的杀气在疯狂地翻滚,汹涌。
她从来没有这样嫉妒一个女人,嫉妒得发狂。
哪怕是比她更美艳的明姬,和聪明得让司徒明恩都忌惮的齐玲珑,都没有让她心声这么大的杀机。
苏引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旋即,季风月又道:“苏将军错就错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留在东越。你当初若回去,我便不下这狠手了。”
“我参加了国君的登基大典就要回,你就这样迫不及待么?”
“你回不去的。”季风月摇着头,一脸叹息,“国君就没打算让你回,所以我只能杀了你。”
苏引不以为意,一个人真要下手杀人,哪有这么多废话?
她估摸着,季风月还有别的目的,于是道:“城主既然如此坚定地要杀我,那我能选个比较安乐的死法吗?”
“不能。”
季风月端着手站起身,阴沉沉的目光在苏引脸上来回流转,却看不到一点儿惧色。
她不怕死么?
她很是疑惑。
苏引问:“那城主要如何弄死我?”
季风月忽然问道:“听说扶桑十五万大军之所以败得那么惨,全都拜苏将军所赐?”
“打仗不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吗,再说,是扶桑人冒犯我西蜀在先,我还不能采取一点措施?”
“我手底下的扶桑兵可不这样想,他们对苏将军恨之入骨。我寻思,把你送给他们玩玩儿吧?”
言罢,季风月往后勾了勾手指:“来人,把苏将军送去第二营,跟扶桑兵说这是我赏给他们的女人。”
原来这贱人要借刀杀人。
苏引顿时怒了:“季风月你是疯了吗?”
季风月一脸寒笑:“我就想看看,被糟蹋过的女人,君上对你还能温柔以待么?”
很快,几个侍卫打开牢门直接将苏引拖了出去,因为全身瘫软,她走都没法走。
苏引一路被侍卫倒拖着走,一身锦袍瞬间沾满了的泥灰。她只能吃力地用手护着肚子,怕伤到腹中胎儿。
一双手,很快被擦得血迹斑斑。
第二营中全是扶桑兵,因为一再辗转奔波落得群龙无首,现在一个个脾气都很暴躁。
看到几个侍卫拖了个人来,都微微一愣,全都围聚了过来。
其中一个侍卫用蹩脚的扶桑话说道:“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害你们全军覆没的西蜀将军苏引,城主说了,体恤你们在营中空虚寂寞冷,便把她赏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玩。”
语音一落,他们几人就撤了,而扶桑兵全都炸了。
苏引这名字对他们而言就是噩梦,是扎在心头无法拔掉的刺。
于是,所有扶桑兵都举起了火铳对着苏引,满眼都是凶戾的杀气
这一瞬,苏引害怕极了。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用扶桑话道:“诸位,你们千万不要中了季风月的阴谋诡计。”
“该死的女人,休得信口雌黄。”
“杀了她,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等等,先奸后杀。”
“杀了再奸。”
扶桑兵在咆哮,难以计数的火铳直接怼上了苏引的脑门,只需一轰她就成肉渣。
扶桑仅剩的副将谷青,一把揪住苏引乱了的头发,迫使她昂起头。
旋即,这厮一耳光抽在苏引脸上,怒吼:“贱人,是你当初害得我们全军覆没,还签不平等条约。”
苏引耳朵被打得嗡嗡嗡作响,唇齿间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顺着唇角就溢了出来。
但她活过九辈子,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此时面不改色。
越恐惧,越能伪装。
苏引吃力地推了推怼在嘴上的火铳:“小心点,别擦枪走火了,否则你们再也见不到木野,见不到那些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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