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轮王深怕凌绝反悔不去幽海拿定魂珠,给浔儿还魂的时候,还亲自来跟着。
凌绝抱着浔儿的魂出了阴阳道,萧暮正要收星火旗,十殿轮王就跟着冒了出来。
“打!”
凌绝一声厉喝,候在外面的萧暮、暮雨和长风因为早有默契,二话不说就开打。
噼里啪啦把两个鬼差和轮王揍得鼻青脸肿过后,萧暮这才收了星火旗。
轮王拭了拭唇角的血迹,气急败坏地怒吼:“魔尊,你莫要太过分了。本君能将沧澜公主的魂放出来,亦能收回去。”
凌绝一咬牙,眸光凌厉地斜睨轮王:“你可以试试看,本尊不是没有把鬼挫骨扬灰过。”
“哼,她也不过区区几十年的寿命,死后还不是要入阴司轮回,你且给本君等着。”
看着轮王那狗屁倒灶的样子,凌绝扭头朝长风一挑眉,于是三人又把轮王暴打了一顿。
阴司的冥官在阴曹地府十分嚣张,但到了阳间过后修为受限,就得有人族摆布。
眼瞧着轮王爬不起来,凌绝淡淡道:“你们记住这厮,在人族见一次打一次。他胆敢公报私仇,就往死里打。”
三人不约而同拱手:“是!”
轮王挣扎着爬起来,晃了几下才站稳,阴恻恻扫了眼萧暮几个,手指着他们冷笑。
“本君记住你们了,都记住了,都等着,总有一天要落在本君手里。”
凌绝没在理会他,拈了个手决,瞬间就到了皇宫。
失魂这种事,大人尚可撑些日子,浔儿这么小,肯定是不能撑多久的,得马上还魂。
再则,凌绝觉着这轮王十分蹊跷,他的确想去阴司查一下,苏引到底是为什么被封印的。
他觉得这其中像是与轮王脱不了干系,这厮的行事作风,比任何一任阎君都要龌龊卑鄙。
轮王和两个鬼差被打得鼻青脸肿,讪讪地跟在凌绝身后,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不过在人族,他们不敢太放肆。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西宫里灯火通明。
浔儿没气息了,吴庄南昭和柳婵霜急得团团转,养了这么久,浔儿又那么乖巧,谁不心疼呢?
尤其是轩儿,扒着浔儿的小床看着她哇哇大哭,还用小手去扒拉,但也没把浔儿扒拉醒。
凌绝进来时,满身煞气宛如厉风刮过,吹得院中飞沙走石。
吴庄南昭霍然回头,看到凌绝抱着浔儿的魂,身后还跟着鬼差和冥君,惊得目瞪口呆。
“尊上,这是?”
“浔儿被这厮拘了魂,我把魂带回来了。”
凌绝扭头怒视了一眼轮王,将浔儿递给了柳婵霜,让她跟着鬼差进屋让浔儿还魂。
旋即,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庄南昭,似乎在犹豫什么。
吴庄南昭道:“尊上有事不妨直说。”
“浔儿的养育之恩,他日本尊必会重谢。”凌绝说着朝吴庄南昭鞠了个礼,又道:“本尊还要去趟阴司,帮那厮去幽海取定魂珠,所以浔儿还得麻烦你们一些时日。”
“去幽海?”吴庄南昭微微一愣,“听闻幽海,是黄泉千尺下最为凶煞的地方。”
“无事,有劳皇上照顾小女。”
“不麻烦,朕本就把浔儿视如己出,你在不在都没关系。”吴庄南昭深意地瞄了眼凌绝,“再则,朕也不会把浔儿给你的……”
他语音未落,寝宫便传来“哇”的一声啼哭,脆生生的。
凌绝就没再与吴庄南昭说什么,转身快步流星走进了寝殿,看到浔儿躺在小床上手舞足蹈地大哭。
他心下一暖,走过去一把抱起浔儿,指尖拂过她粉嫩的小脸。
浔儿顿时就不哭了,望着凌绝小声地哼唧着,像是哭累了要歇会儿那种小模样。
边上轮王冷冷道:“走吧魔尊殿下,你答应本君的事呢?”
“慌什么?”凌绝不悦地瞪了眼轮王,“你且先出去,本尊要与女儿讲几句体己话。”
“哼,你最好别耍花招,你三滴心头血还在本君手里呢。”
轮王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凌绝轻轻吻了下浔儿光洁的眉心,又将她轻轻放下。
随即,凌绝抬起指尖刺破眉心的天魔印,取一滴眉间血出来结了一道符箓,缓缓打入了浔儿心头。
柳婵霜在一旁看得真切,小心翼翼问道:“尊上,你这是?”
“天魔血咒,能防世间一切妖邪。”
其实凌绝主要是防阴司那些臭不要脸的冥官,所以才不惜用天魔血给浔儿下护身符。
这符箓即便是极品鬼修都靠近不得,因为等同于他一缕元神。
他要护浔儿一世无忧,一世清宁。
此后,凌绝又朝柳婵霜拱了拱手:“有劳皇贵妃娘娘照顾小女,日后本尊定会报答浔儿的养育之恩。”
柳婵霜道了个万福:“尊上客气,无双与本宫如同姐妹,她的孩子便是本宫的孩子。”
凌绝又深深看了眼浔儿,便没再逗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皇宫。
他也没立即随轮王回阴司,鸟也没鸟他们几个,又径直回到了元帅府内。
萧暮和长风急急迎了过来:“主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厮怎么追上阳间了?”
凌绝吩咐萧暮:“在门口布个阵,别让那厮进来。”
“嗯!”
旋即,凌绝径直来到东院,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一切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景物。
这儿有很多的回忆,点点滴滴,可又像缺失了很多东西,记忆不是那么的完整。
好像有个长亭玉立的影子,在他鞍前马后,一口一个“小人”,一口一个“大将军”。
这画面似是而非,却又挥之不去,一直在凌绝的脑海中萦绕。
凌绝进了外室,长几上还有折子,书卷。墙壁上还有他挥毫泼墨的题字和画卷,全都在。
暮雨跟在他身后,叨念道:“主上,您走后的那些日子,无双便不准人动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她总说您会回来的。”
确实回来了,可物是人非。
他再不是以前的云破晓,也回不到以前。他和这些曾经的属下,终究是人魔殊途。
凌绝又来到内室,窗棂上还有一幅有些泛黄的大红喜字,让他忽然间恍惚起来。
依稀间,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大将军,今朝不管礼数是否完成,以后我都是您的妻子。这十里红妆,我收下了。”
“——嘶”
凌绝正思忖着,脑中忽然一股断裂般的剧痛袭来,他忍不住痛吟出声。
而缓过来时,脑海里所有似是而非的画面都不见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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