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四郎的人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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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是人类时,我是明治时代一弓道世家的少爷。
在掌门的子女中,我排行第二,上有一位长兄,下有一位幼妹。
我们相差的年龄不大。
在弓道中,最注重的,就是礼尚往来,以和为贵,老掌门也一向如此要求我们。
在明处,我们都向众人表现出和谐相处的样子。
然而,只是表象……
我,很讨厌他们。
在我看来,他们并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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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门派掌门的继承实行的是长子世袭制度。
只有一位掌门的长子,才有机会继承新任掌门的机会。
掌门,即是一门派之主。
当上掌门后,也就将掌管以门派的权利集中在一人之上。
不仅掌握财政大权,也更是在整个弓道界风流人物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长子年满十八岁,诞生日当天老掌门便下台,将掌门的头衔亲手转交给继任者。
然而,如此美好的机会,却有我的兄长挡在了我的前面。
我们各自的人生走向,在我们出生的一刻,便已注定。
我注定是一个平凡人,注定与掌门的继承无缘,注定成为兄长的一个陪衬。
尽管我的射箭技术比兄长再高几个档次,也无法改变……
好不甘心啊……
为什么,明明兄长的射箭技术那么烂,没有一点天赋可言,他却还是可以无忧无虑地占到便宜?
不就是脾气好一点,待人温柔讲礼貌一点嘛?一点都没用!
为什么,偏偏是他先出生,我就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老二?
凭什么啊!?
为什么,这里是这样子的一个制度!?
不应该,是强者控制天下吗!?
我的射箭天赋比兄长好太多了!
弱者,不就应该为强者让路吗!?
「太不公平了……」
眼看,兄长得十八岁诞生日,即将就要来临了。
过不了多久,掌门的高位,就要由他给得到了。
我多年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对兄长深深的恨意,在他继承日的前夕,汹涌地喷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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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夜,小溪边。
我,手里拿着一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短刀。
看着我那可憎的兄长的遗体碎块,随着水流的方向消失在了远处。
潺潺溪水,也被兄长的血液染成了动人艳红。
是的。
我将兄长,亲手杀了。
老实说,他也挺好骗的。
我只是随随便便地找了一个说是恭喜兄长继任掌门,有一个“惊喜”给他,让他跟我来到小溪边,完全没有想到我别有用心。
实在是太单纯了……这让我的计划进行的过于顺利了。
就这样,我将那个笨蛋带到了这个河边。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我把刀藏在我的后背……
“呐,拓真。你有什么想对我的说的?”
兄长一脸和蔼,可在我看来,简直让人作呕。
我冲了上去,抽出了锋利的刀,一把插进了兄长的胸脯……
血,溅的我满身都是……
……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我便将兄长的遗尸,强行用刀切成小块,扔进了河中。
我在岸边借着微弱的月亮之光,看着溪水渐渐回归清澈后,便换上了提前准备的干净衣物,喷满血迹的衣服也被我随手扔进河中……
在此事后,我也便装作晚间练习弓道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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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
老掌门的门下弟子纷纷炸开了锅。
他们都强烈要求一定要将故意杀害长子的次子予以重罚。
甚至有的甚至强烈建议立即将“罪恶深重”的我处死。
尽管骂声不断,那个老掌门貌似还是不愿承认我干的好事。
他极力安抚压制着愤懑的弟子们,甚至一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将我“无罪赦免”了。
啊,真是愚钝……
虽然我没有收到任何处罚,但是也已经不可能继任掌门之位了。
所谓的继任者,听说经过“深思熟虑”,便决定由那正值豆蔻年华的幼妹来破例顶替长兄继承掌门之位。
规则改的真是荒唐啊!
我没有达成我的最终目的,怒气值也生到了极点,
也渐渐失去了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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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妨碍我的人,都罪该万死。
又一黑夜,整个道馆,因我沦为了一片血海。
横七竖八的死尸死不瞑目,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象征神圣的弓道馆,已经是人间地狱。
我浑身已经被染得通红,手中的刀还不停地往下滴着鲜血。
此时我那充满杀意的眼里,正是那靠在墙角,惊恐地浑身发抖的幼妹。
“…哥哥?”
幼妹不可置信般地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丑陋的疯子怪物般,
这让我很是不爽。
“…为什么……为什么啊……”
幼妹眼中不停留出泪水。
突然,我从她看我的神情中,仿佛看到一丝悲哀与怜悯……
是对……我的吗?
我很可怜?
难道她是在想,我杀了这么多的人,为了得到掌门之位如此不择手段,最终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很是可怜吗?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啊……啊……
这些塑料般的想法环绕在我的脑中,使我头痛欲裂、体内翻江倒海。
回过神来,幼妹的胸口插着刀,倒在了地上……
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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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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