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雪鸳找到一个落脚点,带着凌不疑暂时窝在这里。
雪鸳:先吃点东西吧。
雪鸳见凌不疑有些沉默,又不知道如何宽慰,便只能让他吃东西。
凌不疑: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凌不疑鼻子一酸,又想哭了。为什么他爹要背叛舅舅?为什么他娘要他去死?呜呜……
雪鸳:当然不是,你要好好活着,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这是两码事。
这件事确实挺复杂,凌不疑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雪鸳:况且,你替霍无伤引开追兵,也算是还他一命……
凌不疑:可是孤城被迫,爹爹欠霍家的,可不止一条命。
凌不疑钻了牛角尖,所谓父债子偿的道理,深深刻在他的脑海。
雪鸳:当然不能这么算,你的命只有一条,你已经还了一次,今后就是互不相欠。
雪鸳认真的解释。
雪鸳:还有霍无伤要是活着,他肯定会为他霍家满门报仇。到时候,那些人命,自然会有人血尝。
凌不疑:姐姐……
理智上,凌不疑知道雪鸳说的是对的。可感情上,他还是不能接受。
雪鸳:好了,别哭了,先休息一下。这里还是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要逃命,凌不疑也不再想东想西。他强迫自己入睡,没多久,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噼里啪啦,柴火烧裂的声音让雪鸳有些心安。她走出落脚点,用灵力抠出了一条路。
下午,雪鸳叫醒凌不疑,用草绳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并教他如何攀岩。
不得不说,这工程十分废体力。凌不疑几乎每走一刻钟,他就得歇半个时辰。雪鸳也没催促,左右他们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雪鸳带着凌不疑沿着悬崖走了大半年,才抵达一条山路。
而此时,两人的装扮和野人没什么区别。没办法,悬崖里可以利用的资源不多,除了一些鸟蛋,就是草药,主食什么的,一概没有。
雪鸳:先找条河,收拾一下自己。
要是凭这身野人装扮下山,山底下的人十有八九会把他们当怪物。
凌不疑:嗯。
大半年的锻炼,凌不疑的身体好了许多。同时,为了生存,他也没时间去纠结他爹娘的那些事了。
凌不疑:雪鸳姐姐,我们下山后去哪?
来到河边,二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把头发之类的固定好,凌不疑才开口询问。
雪鸳:先去镇上看看,把人参卖了,换点钱,买些衣服。
去城里要文书之类的东西,眼下局势不明,还是不要去自爆身份。
凌不疑:好。
凌不疑现在是完全把雪鸳当做了自己的主心骨,她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镇上,雪鸳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把人参卖了。两人拿着一大笔钱,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不过雪鸳是谁,那些小喽啰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反而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雪鸳:凌益被封为了城阳侯?
这个消息听起来真的很荒缪,明明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居然还封侯?
万能角色:那当然,毕竟城阳侯与敌军厮杀的时候,都伤了那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人有些幸灾乐祸。他觉得凌益是城阳侯又怎么样?还不是连最基本的温柔乡都不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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