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醉人、却伤人

回到竹屋，杨逍将雁儿抱回到她的屋子里，两人坐在软榻上，杨逍身体往雁儿处倾斜，宠溺非常，道：

杨逍：雁儿乖，不怕、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也不管雁儿能否听到，杨逍自言道：

杨逍：你看我刚刚，一下就把他们打到了，对不对？

杨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外婆桥已经接到消息了。

杨逍：马上就会来接你，把你接去你娘的故乡。

杨逍有意无意的碰触雁儿的肩膀，用以来逗她，虽然雁儿听不到，但还是默默地、乖巧的坐在一旁，陪着杨逍：

杨逍：然后你就会在那儿永远地生活，远离这个邪恶的江湖。

说完、杨逍起身，雁儿却拉住了杨逍的衣袖；杨逍回过头，雁儿抬起手，求杨逍的怀抱。

杨逍动容的抱住雁儿，在她耳边说笑道：

杨逍：你十三姐姐，小时候也是如此，缠着我的。

这句话、雁儿也同其它话一样，听不见；只当杨逍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

纪晓芙走进屋内，见这爷俩如此，便也只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杨逍洞察到有人，便松开了给雁儿的怀抱；站在原地、与纪晓芙对视多眼，最后还是步履匆匆的离开。

纪晓芙转过身往杨逍的背影看去，她、说不明、道不清；好像自己对杨逍越来越上心了；好像自己开始对杨逍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份悸动的感情，在冲破她的底线、突破她的防守，让她无法忽视杨逍，也无法口是心非。

┈.

晚间.

纪晓芙仍旧不放心杨逍，终究还是来到了杨逍的门口：

纪晓芙：杨逍、你睡了吗？

见里面无声，纪晓芙推开竹门，进了去。

进入屋里，一阵哀痛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去，杨逍坐倒在地上，身边还有刚吐的鲜血。

纪晓芙呼了一声：

纪晓芙：杨逍。

于是、纪晓芙加快脚步，走到杨逍身边，惊慌不已：

纪晓芙：你、你怎么了？

杨逍：刚刚的西域断魂散。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不用说明，也明白了意思。

纪晓芙搀起杨逍讲他扶到床上：

纪晓芙：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已经把毒逼出体外了？怎么现在又？

杨逍身体过重，纪晓芙一人有些吃力，于是也顺着杨逍的重量坐到床上。

杨逍将头靠在纪晓芙胸前，这让纪晓芙只觉得他一定极为难受，便也没有将其推开：

纪晓芙：你没事吧？

杨逍：我一会儿就好，没事。

┈.

好似知道如此有失礼仪，纪晓芙一把推杨逍，从床上站起、将一旁架子上的剑拔出，对准杨逍。

杨逍未躲，直言道：

杨逍：动手吧！我以为你都忘了、我也差点忘了。

杨逍：你我正邪殊途，这是你唯一能杀我的机会；动手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原本垂下的剑，又因为杨逍的话而举起：

纪晓芙：闭嘴，我要杀了你，为我大师伯报仇。

杨逍：这把龙泉剑，曾经是诗仙李白之物。

杨逍抬手摸向宝剑，语气悲亢：

杨逍：能死在这把剑下，也不枉我此生了；来吧！

杨逍主动将剑对准自己心口，双眼直直望着纪晓芙，含笑道：

杨逍：痛快点。

纪晓芙面上为难，并不想杀杨逍；可又觉得自己愧对灭绝的恩情；实属纠结。

┈.

屋外、特地来给杨逍送药的十三，从纪晓芙扶杨逍去床边安坐开始，每一幕都看在眼里。

原本落寞的她想转身离开的，但听见里面的动静，又停住了脚。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十三都如亲眼所见般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原来、自己师傅甘于死在纪晓芙的手中；也只是甘心情愿与纪晓芙而已。

门外的她抬头苦笑，他们如此，她站在屋外听，岂不是在剜自己的心？

刚要走，听到动静不对，仿若是纪晓芙决定要出剑的声音；于是、十三踢门而入。

快速飞到纪晓芙身边，一脚踢开她手中的龙泉剑；怒言：

十三：纪晓芙，你要杀我师傅？

不待纪晓芙说话，杨逍先开口：

杨逍：十三、你下去，这事与你无关。

十三：师傅、她要杀你，怎叫与我无关？

十三的不听话，让杨逍动了气：

杨逍：她与别人不同，若她真要杀我，命于她也不惜。

十三：师傅~

杨逍：我叫你下去。

十三看向杨逍，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锁、还不忘训斥自己；见他身体重伤却还要护着纪晓芙；见他凝视纪晓芙时带笑的眉眼；见他……

见他那份似真的情意，是对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十三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十三：原来、师傅也会动情！

十三点着头、退后两步，拱手悲戚说道：

十三：属下告退。

在十三说出‘属下’二字时，杨逍抬眸看了她一眼，只单单一眼、却复杂多变。

而十三、说出这个‘属下’时，是否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呢？

┈.

出了杨逍的竹屋，十三将手里的药瓶，安放在门口。

十三走到亭前、抬起头，朝着天空望去。

天空一轮明月，指引着归家的人，也照耀着迷路的人。

在这竹屋处，明月无用、却也能当做风景一般，虽然遥不可及、却也惹人醉。

只不过、今夜，谁还有心去观赏这么妙不可言的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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