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沅水的辰河前行,便能看到箱子岩,夹江高矗,石壁裂罅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棺材。远处看去,像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隋朝的黄闵,在其《沅州记》中就曾写到:“辰州溆浦西四十里,有鬼葬山,其中有棺木遥望十余丈,谓鬼葬墟”,这是我国对湖南悬棺的最早记载。有人说悬棺旁有“量天尺”,以丈量天地,求神保佑五谷丰登。
红鹤摆动船浆,沅江波光粼粼。
二月红正在商量对策:“常规的方法对付这个地势不行。太高了。”他转头对另一个人道:“常叔钩子你带了吧?”
常叔点点头:“带了。不过我们用的绳子不够长。”
“无妨。”二月红起身,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小镇,应该会有店铺。若实在不是生机所迫,自己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置办好绳子,路过屯己屋,家富者,可在山上为死者起间小屋,名曰屯己屋。贫者盖一茅屋,严防禽兽拖走尸骨。三年后,等尸体完全腐烂了,便拾骨骸入棺。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那些陪葬物都是纸圆钱宝。
他们一行人便到了悬崖边上,望着水光滔滔不绝,对岸山峰如刀削。二月红下斗么多年,也不免发虚。
红娟却对这些悬棺来了兴趣,扯了扯他的衣袖,便问二月红:“这些棺材是怎么在石壁上定住的?”
“我想应该是将山崖凿出缝隙,通过枕木固定,再把棺材慢慢的送下去。葬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可能是部落的某些亲属。”
“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也价值连城?”红鹤便道。
“总会拿些珍宝来陪葬。不过虽然葬在悬崖之上,能够隔绝一些掘匠,但是他们似乎也忘了自己能将这棺材送下来,别人怎么就不能呢?”
二月红叫人绑紧五六条绳子,通过一个环扣着一个环,把绳子绷得严实。他则在悬崖边的石缝上打上了几个要塞。用手用力拽了拽,没有那么轻易崩脱。
“调整好呼吸,不要慌手慌脚。”二月红从破破烂烂的袋子,拿出几个类似钩子似的东西,一一安放在他们手腕上。最后说了句:“常叔你们几个在这接应。”
他们一个个开始下降,二月红可以仔细看看这些棺材,经过时间的侵蚀,棺材早已破败不堪,里面的骸骨也暴露在外。他们想掏鸟窝似的,一个又一个在棺材里翻找值钱的东西。
二月红踩在一个棺材盖上,这棺材不一般,有一个很大的的空间容纳这副棺材,这样的工程量很大,像其他的棺材裸露在外的,显然没有花这么大的心思。正打算撬开翻找。忽然红鹤那边传出惨叫。他朝洞口望去,竟然有三四个黑衣人也顺着他们的痕迹找了下来。那个黑衣人手上拿着一个弓弩。
红鹤胸口翻红,显然中了一箭。
二月红头脑转的很快,长沙城敢惹他的人不多,这是哪个不识货的敢来踩盘头?还伤了自己的人。双脚蹬着山壁就朝其中一个黑衣人奔了过去。那黑衣人没想到有这一着,同他一起撞到石壁上。手上的弓弩摔了下去。
黑衣人和他扭打成一团。这黑衣人手劲很强,手强握着他的手,打算把他压在山壁上,二月红翻起,就在高耸的悬崖上,像是一只鹤的舞飞。
二月红很不喜欢杀人,强压着他的四肢,上崖下的泥土滚落,他大声质问:“你是谁?怎么一见面就要取人性命?”
黑衣人没有说话,竟然抱着自己,二月红挣脱不开,用力的荡到了那口棺材的山洞里。腰间的绳子也断了。这力道太猛。他像是被打桩打了一下,嘴里一阵铁锈味。黑衣人也撞的够呛。二月红这时才看清他的面容,是个年轻人。
他一定盯着自己一行人很久了。常叔他们定了遭遇不测。想到这里,心里愤怒不已。
黑衣人起身,拉出一把尖刀对着自己。二月红压低身子,双手的攀岩爪对着他。电光火时间,黑衣人朝他冲了过来,二月红双手来挡,闪起一阵火花。在实力相当的对手面前,得需要一些巧劲。他卡着他的刀,将他的刀挑远,用攀岩爪一勾黑衣人的腰部顿时血流如注。又是向下一手肘,黑衣人总算瘫倒在地。
二月红卸下攀岩爪,看向一旁的棺材,“这里面的东西对你们很重要吗?”正说着,洞口又荡进来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把自己的头罩摘掉,正是墨甯。
倒地的那个黑衣人对她说:“汪婷,你来了,搞死这家伙。”
“墨小姐,没想到你也是淘沙的,北方应该叫南爬子,我和你素来没有瓜葛为何这样对我们。”
墨甯便道:“红老板,多有得罪,里面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我不会伤害你,只需要你睡一会就行。”
二月红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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