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的关键在于对症下药,中医西医都是这样。我在美利坚曾治好了比你师娘病症更古怪的病人,另外,我认识许多外国杰出的医生,他们同样可以协助我为你,先生,我保证,只要你与我合作,我将尽全力,直到治好你的师娘为止。”
陈皮这才撒开了手。
德考展开信后迅速仔细地看了一遍,大喜过望。
一旁的陈皮不耐烦道:“他妈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矿洞里的恶心东西嘛。”表考将信折好、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笑了笑,道:“陈先生,你想什么时候去你师娘看病?我随时都可以。”“你准备着,方便的话,我马上派人来叫你。”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裘德考伸出手想与陈皮握手,却被陈皮拒绝了。
丫头在桃花的扶下,慢慢地从屏风后走出。由于身体日渐虚弱,她现在连走路都吃力。
“师娘,这是我给您请来的西洋医生,很会治疑难杂症的。”在陈皮的引荐下,丫头看了眼一身白大褂的裘德考,对陈皮道:“陈皮呀,辛苦你了,我的事你总是这么尽心。”
“师娘,只要您的病能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丫头看着陈皮轻轻一笑,招呼裘德考坐下,也给陈皮指了个位置。不料陈皮婉拒:“师娘,我站着就行了。这位是裘德考神父。听说了您的病情,说想看一下。”“神父先生,那就有劳您了。”丫头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夫人你不用客气,陈先生的家人也是我的朋友。”
裘德考边说边拿出血压仪,像模像样地给丫头测起血压,接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压舌棒和手电筒,说道:“请夫人张开嘴。”裘德考用压舌棒按住了丫头的舌头,着电筒照向丫头的喉咙。
“夫人是不是食欲不振,早起就感觉无力,怎么睡也觉得身体疲乏。到下午就会,真睡的话却又睡不踏实,经常从噩梦里醒来?身上会经常觉得疼痛?”“对,就如先生所说的。”
丫头看向陈皮,惊喜道:“这先生好厉害,只是看下舌头就能看出这么多。”陈皮一听师娘夸裘德考,很是高兴,忙向裘德考问道:“裘德考先生,那我师娘要怎么治呢?”
裘德考嘴角略微一抖,似乎有不易察觉的笑容稍纵即逝,说道:“夫人这病是劳过度导致的‘慢性疲劳综合征’。”
丫头和陈皮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不明白的表情。陈皮追问道:“裘德考先生,您说的这个什么疲劳症,很难治吗?”
是慢性综合症,可能和你们国家说的体虚意思差不多吧,这有治这个病的特效药,包曾一针见效。
丫头听了,道:“体虚的话,会那么疼?”
“夫人您的状比较严重,所以会很痛。”
陈皮一听裘德考有特效药,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完全失了与日本杀手对沉隐劲儿。丫头见陈皮一副反常的模样,逗他道:“陈皮,你看你高兴得,一点也不安稳。”
“师娘的病有治了,有治了。”陈皮兴奋地喊道,丫头脸上也饱含企盼的笑容。片刘后,裘德考从医箱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只小药瓶,说道:“这是治病的效药、需要静脉注射,请夫人把袖子拉到手臂之上。”不,”
“夫人稍微忍耐一下,有点痛。”药很快注射完成,裘德考不时留意着丫头的脸色。
“好的,裘德考先生。”
一开始似乎有点眩晕,不过很快,丫头整个人仿佛都精神抖撒了。
“师娘,感觉怎么样?”陈皮的视线始终在丫头身上。“这药真好用,我现在觉得身上不疼了。”
陈皮欣喜难掩,感激道:“师娘的病能好就行!裘德考先生,太谢谢您了!”裘德考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不过夫人病得很厉害,恐怕要经常用药。这是足够两个月用的药水和注射器,注射方法随后我会教给陈先生,药用完了可以再来找我拿。”
“有劳裘德考先生费心了。”丫头看着陈皮,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要大了不少,“谢谢。”
“陈皮呀,看你高兴的,快去账房拿二十块现大洋给裘德考先生。”
陈皮点点头,转身就要去拿钱,被裘德考一把拉住,说道:“我们是朋友,不必这么客气,需要时找我就行。”
“这太不好意思了,陈皮呀,你一定要请裘德考先生去富贵楼吃饭,替我好好报答裘先生。”
裘德考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说着:“不用这么客气,我就先回去了。夫人如果不舒服,只要打针的话,我想一定会有所缓解的。”“那太感谢了,陈皮,快代我送送裘德考先生。”
陈皮送裘德考出了门,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感谢道:“老裘呀,多谢你了!”
“对了,陈先生空了就去我那里,我教你怎么注射。”裘德考对陈皮的感谢不以好了。
“太好了,老子··我等会儿就去。”
“客气了,陈先生。合作愉快!”裘德考伸出手想与陈皮握手,陈皮虽然感到非常别扭,但还是与他了握手。
“这个裘德考先生真是厉害,现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了。”丫头笑盈盈地看着送走好。不过现在身上舒服了也不能大意,师娘您还是回屋里再休息一下。”
“我现在真没事了,来,陈皮呀,你坐下。”
陈皮顺从地坐在丫头对面的椅子上,脸上兴奋得通红。说道:“陈皮啊,我这个了你师父,就数你最费心了。真是辛苦你了。”
“看您说的,找个医生能辛苦什么?”
“你做的,你师父和师娘我都看在眼里了。你是个好孩子。”
陈皮被丫头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丫头疼惜地看着他,继续道:“你师父还说过呢,陈皮以后娶了老婆,肯定是个丈夫。”
“师眼,我才不娶老婆呢。我要一辈子和师父师娘在一起!”
“这么大了,还说傻话。陈皮呀,你听我说···”
陈皮听丫头似乎话锋要变,关切地看向她:“师娘,您说。”
丫头掏出一块手帕在额头上轻轻拭了一下,叹道:“师娘已经病了这么久。虽然裘德考先生的药很好用。但我知道的,这药治得了病,救不了命呀。要是有一天师娘不在了。”
陈皮的神情陡然间变得非常难过,“师娘,您的病能好。您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师父一辈子在一起呢···”他的声音逐渐变大,又带着一些嗫嚅声。
“你这孩子!生老病死是天道轮回的常理,任谁也逃不掉的。师娘只是放心不下。”
陈皮想说什么,却又难过得说不出话,只听见丫头嘱咐着:“陈皮呀,你要答应要是师娘有一天真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师父,好不好?”
“师娘,您会好起来的。”
“其实你师父早就知道,以你的本事就算自己开门顶户也能行了,是我舍不得你出去闯,去吃苦,才没让你离开。你不会怪师娘吧?”
“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师娘和师父,怎么会怪你呢?”“那就好。陈皮呀,答应师娘,师娘要是不在了,你一定好好照顾您师父。”陈皮神情严肃地从椅子上起身,站在离丫头一步远的地方,面对着丫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拉袍襟,笔直地跪在丫头面前,举起自己的右手发誓:“师娘,您说的话我一定听。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和师父的。”
丫头很感动,一把拉起陈皮,“师娘又没让你起誓,快起来。”丫头边拉边说忙活了这半天,你也累了吧?回房间休息去吧。”
“师娘,我还要去找裘医生学一下怎么注射。等我学会了,也好教教桃花。”
丫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裘德考对田中一郎道:“中国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二月红与张启山虽为一体,但各自揣着算盘,而陈皮的师娘是我们的突破口。”
“裘先生高明。”田中一郎笑道。
“你大老远请我过来,不只是跟我说这些吧。田中一郎,鸠山美志一些笔记我也看了,你相信那些东西吗?”
“我不相信,但是我的人也下去过一趟,真的难以置信,世间会出现这种东西。”
裘德考笑了笑,“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能从矿洞里面运出来,那些东西你们会送到日本,我不贪心,我只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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