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过犹不及

第二十六章

天色渐暗，程府众人各自回房打扮，准备上街逛灯会。

身后梳发的动作顿了顿，萧元漪知道青苁这是有话要说，索性等着她开口，一句话也没说。

犹豫片刻，青苁夫人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女君当真觉得昨日之事是女公子设计吗？”

分明昨天就封口不许府中人胡乱传播议论，今日却又让她不动声色地将处置结果告诉云缈。

她呆在萧元漪身边多年，一看就知道萧元漪这是怀疑女公子了。

可她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跟女公子扯上关系的。

她怎么看，都只觉得女公子压根没有参与到其中。

萧元漪一早就猜到青苁夫人会问及这件事，梳着胸口长发的动作未停，她轻描淡写地反问。

“怎么?你觉得不是吗？”

也不等青苁接话，萧元漪梳着垂在胸前的长发，自顾自道，“姣姣很聪明，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制造巧合，知道如何让你我替她处理这烂摊子，更知道怎么全身而退，可她还是自己出场了，为了嫋嫋。”

“......女君...女君为何这样说?”

青苁有些没反应过来，萧元漪将昨日顾沅让青苁夫人转交给她的香囊拿在手里，递到鼻尖嗅了嗅。

“她本可以把自己全摘干净，只要让嫋嫋来带莲房离开的即可，我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偏偏是她亲自出面将嫋嫋的女婢莲房带走。”

萧元漪摇了摇头，眉头轻微蹙了一下，又将手里的香包放到匣内。

看到她的动作，青苁诧异道，“女君不喜欢香囊里的香味吗？”

“这可是，女公子特意晒干了女君你最喜欢的花瓣制成的。”

“花香很好，只是过于浓郁，还需要多放一会儿。”萧元漪若有所指地道，“就好像人一样，过犹不及，太聪明了，反而让人担心。”

“可是女君，女公子很像她不是吗？惊才绝艳，做不了寻常人。”

在青苁看来，顾沅生得绝色，又聪明伶俐，是顶出挑的女娘，就算是在这卧虎藏龙的都城，能比得上的，恐怕也没几个。

这样的女娘，注定不会成为后宅里的寻常妇人。

直到这时，提到“她”，萧元漪的神情才有所松动。

她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里一般，神情变换莫测。

良久，她道，“正因如此，正因姣姣太像她，我才处处限制她。”

“她太依赖嫋嫋了。”

“你瞧瞧昨日，她素来不争不抢，却在嫋嫋的事情上，能下这么一盘棋让你我钻进去，足以见得她对嫋嫋的看重。”

青苁有些怅然若失。

“当年女君与她姐妹情深，现在她的女儿与女君的女儿也是如此。”

“我只希望，无论是嫋嫋，还是姣姣，都能平安。”

又或者，她的女儿能再胜她一筹，如此不会落得与她同样的下场。

剩下那句话，萧元漪是在心里想的。

现在姣姣在她这里，是她的女儿，是程家的女儿，便是半点差错也不能出。

外间传来程少商欢快的催促声。

“姣姣你快点！马上就要出发了！”

萧元漪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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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

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追女火葬场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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