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助攻（会员加更）

第七十八章

她委屈吗？

一时间，顾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只是努力睁大被泪水模糊视线的双眼，想要看清楼垚脸上的巴掌印。

那一巴掌，本来是该落在她脸上的......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疼吗？”

楼垚没想到顾沅会这样问他，后知后觉地涌上一丝赧然，燥红了耳根。

“我...我没事的，我是男子，皮糙肉厚，不疼。”

他这话说得其实并不违心，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控制了力道，看似冲动甩下来的一巴掌，只是看起来大力，其实也没有很疼。

他的脸只是有些红，并没有肿。

顾沅不知道楼垚心里所想，她只是又朝楼垚走近了一点，抬手覆上他留有红印的侧脸，指腹轻轻抚过。

楼垚冲动地想抓住顾沅落在他脸上的手。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顾沅先收回了手，然后握住他本要抬起来的手。

“走，我带你回房上药。”

“.......好。”

*

*

后来的两日，顾沅一直都没有见到萧元漪。

不知是厌恶，还是愧疚，总之是在刻意地避开见她。

顾沅并没有被这样的萧元漪影响到。

真正影响她的，是程始。

或许是那一巴掌的确收买了不少人心，楼垚在顾沅身边人那里的风评一路水涨船高。

在那日之后，程始留在骅县的那几日，时常会试探顾沅对楼垚的想法。

品行、相貌、性格，能问的都问了，就是想知道楼垚在顾沅这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顾沅全都是如实告知，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刻意贬低。

以至于基本都是夸赞。

又加上近些时日，顾沅与楼垚关系又破冰，恢复了以往，更是坐实了顾沅与楼垚是两情相悦的猜测。

只有两个当事者心里清楚，两人的关系到底停留在何处。

*

驻跸别院。

文帝召见凌不疑，让凌不疑将樊昌押回都城受审。

凌不疑心心念念着顾沅，一时间有些走神，被文帝抓了个正着。

“......臣，领命。”

慢半拍地领命后，文帝忽然戏谑地开口道，

“怎么？”

“上次前往骅县，没与那小女娘说上话吗？”

文帝操心着凌不疑的亲事，早就已经从梁氏兄弟那里打听到了令凌不疑郁郁寡欢的缘由。

眼下，更是直接开口戳穿凌不疑的心事。

凌不疑登时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大了些。

反应过来可能是梁邱飞梁邱起两人出卖了他之后，凌不疑索性装傻，佯装听不懂文帝的话。

“圣上何出此言？臣不明白。”

“嗬，你不明白的多着呢。”

然而文帝压根不吃他那套，反讽道。

“像你这样，整天板着脸，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人家小女娘不想理你，也是正常的。”

“义父......你别听梁邱飞他们胡说八道。”

“什么小女娘，这是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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