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光怪陆离,纷纷扰扰,要时刻谨防着各种诱惑,又要努力拼搏,化身欲望的奴隶。
就算是尚未踏足社会的学生仔,亦是如此。
我这一生因为贫穷而窘迫过无数次,无论是善意同情,亦或是恶意嘲笑,都会化作我生命里一道道经久不去的疤痕。
我将其视作耻辱。
而无法摆脱贫穷,就意味着,我将被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大学三年级上学期,我将嘲笑我的学长套上麻袋,摁在暗巷里痛扁了一顿,他头破血流,我昂首开怀。
第一次作恶,我逃脱得十分轻松。
只是心里还是藏着些许恐慌。
以至于当天下午,便向辅导员请假回了京海。
坐在回去的班车上,我在心里将编纂好的谎言一遍遍演练,唯恐回到家后露出马脚,受到哥哥盘问。
但我是极擅伪装的恶人,又何尝会露出马脚?
学校放假的谎话张口就来,哥哥没有怀疑,吃过晚饭后,继续去市场守着鱼档。
唯有她,在吃饭时便屡屡看向我,又在哥哥离开后,殷殷切切地来敲了我的房门。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她加入这个家,成为我名义上的嫂嫂的第一百天。
只因那是我对她变本加厉渴望的开始。是从一开始对她柏拉图式的悸动,进一步演化成了原始冲动的开始。
拉开门,我看到她手里的医药箱,沉默几秒后,我望向她明显担忧,却又强撑欢笑,以致弯成月牙儿的眼睛。
琉璃般澄澈的瞳孔里,清晰地倒影着我的身影。
温柔的注视,化作徐徐晚风拂平我心中的褶皱,我躁动不安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也成为了开启旖念的钥匙。
那一刻,我希望她能长久地这样看着我,又不只是这样地看着我。
那时的我,尚且不明白“有的人生,一刻即是永恒”的深刻道理。
只是浅显地享受着当下被照顾、被担忧、被关怀的欢愉。
那天晚上,是她自嫁进来后,我们的第一次独处。在我的房间里。
但除了做贼心虚的我之外,她没有半点窘迫或羞赧,落落大方的姿态衬得我像个不属于这个家的小偷。
我也的确是个小偷,只不过,我想偷的不是金银财宝,不是万贯钱财。我想偷的,我所觊觎的,是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嫂嫂,哥哥的妻子,是她。
她没有问我身上的伤由何而来,我自然也乐得不用费力应付她。
可就在她被我指使着为额角的伤口上药时,当她轻轻吹走额头的火辣痛感,任由清浅甜香的吐息袭上我的额头,而我却一眼望见她胸口莹白的春色之时,我开口编造了又一个谎言。
我要在她面前为自己塑造一个受欺负的可怜弟弟的人设。虽然我为其他人同情的目光深感羞窘,甚至愤恨,但这不妨碍我渴望她的靠近。
我本就不怀好意,这没什么不能直面的。
深藏在暗处的欲望,只探出一角,便会开始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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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年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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