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虽然不知道阿飞就是笛飞声,但既然他也不算太坏,还救了恬恬,我跟他还算是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我自然也要出一把力了。江湖儿女,才不拘泥于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方多病大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无辜真诚,倒是把李莲花和楚恬恬都给糊弄住了。
就这样,三人踏上了另一条路。
.......
与此同时,他们心心念念的单孤刀,已经开始了他复国称帝的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拿到业火母痋。
......
金鸳盟驻地。
暗无天日的水牢里,笛飞声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囚禁在这里。
角丽谯的确是个疯子,时至今日,笛飞声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近乎病态地想要得到他,完全不顾他是否愿意。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逃走,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还让他的武功也几近全废。
如今,他已然成了一个废人,被她浸泡在水中,除了让他活着不至于丢命之外,他一无所有。
无尽的黑暗里,忽的亮起了一束光,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却又忍不住往光亮处看去。
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期待来人是楚恬恬。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闯入视野的女人还真就与他心中之人重叠到了一起。
“楚恬恬.....”他喃喃出声,浑然不觉靠近他的女人是角丽谯。
涂满红色豆蔻的指甲嵌入掌心,角丽谯几乎是恨得牙痒痒,当然,是对楚恬恬。
她在笛飞声跟前蹲下身,恨恨笑道,“好啊,笛飞声...你还真就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啊。”
她捏着他的下巴,狠狠甩开,笛飞声早已不复旧日荣光,这样一弄就趔趄地往后跌去,“扑腾”起一阵水花,狼狈极了。
角丽谯冷眼瞧着,半晌,笑着道,“笛飞声,明日就是我俩大婚之日,我不管你心里装着谁,都没关系,因为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笛飞声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些话他听了很多遍,早就听腻烦了,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当前的现状。
倒不如不去说,闷在心里,想办法逃走。
是的,就算是失去了武功,笛飞声也从未放弃过逃跑。
角丽谯见他不说话,自觉无趣准备离开,忽的又想到什么似地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
“你整日心心念念着楚恬恬,可你看看你救了人家,把自己落到我手里,人家管你了吗?不还是和李相夷一起双宿双栖去了,此时想来正在哪个地方快活了吧。”
“......我落到你手里,跟她无关,是我棋差一招,着了你的道。”笛飞声嗓音喑哑地反驳。
金鸳盟早就在东海之战之后,在他养伤期间,被角丽谯从内部瓦解了,将盟中成员都变成了她的人。
他腹背受敌,只有几个心腹可用,对真实情况一无所知,被她活捉也实属正常。
本来那就是一场你是我活的斗争,而他在这场斗争里输给了她。
“是吗?哪怕你能反驳这个,但你能反驳她没回来救你这件事吗?”
“你知道李相夷救她离开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在你为了他与我周旋的时候,他们在做些什么吗?!”
角丽谯陡然拔高了音量,笛飞声手指轻颤了颤,紧咬着牙关,低着头一声不吭。
角丽谯见状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冷静,轻声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喜欢楚恬恬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抓她回来,把她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其实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没想到吧,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秉承着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角丽谯折磨完笛飞声就离开了,让手下人张罗着明日的婚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沉浸在自己即将完成多年夙愿,与笛飞声结成眷侣之际,李莲花、方多病、楚恬恬已经兵分两路,展开了行动。
方多病在前方搅乱角丽谯的视线,李莲花和楚恬恬潜入后方,救笛飞声出来,最后用火药掩护他们离开。
等角丽谯离开后,李莲花和楚恬恬就潜入了水牢里。滴答滴答的水声下,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等楚恬恬看到被浸泡在水中,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笛飞声,看到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失了武功时,一下子湿了眼眶。
但她一点儿也不敢哭。
她本来是大夫,见过很多伤者,病患,有些人刚从战场上下来,伤得血肉模糊,她没有哭,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地落了泪。
她原以为,就算笛飞声被角丽谯囚禁了,按照角丽谯对笛飞声那样的爱意,笛飞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谁曾想,笛飞声竟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有她的原因,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细微的声音,传到笛飞声耳朵里,不知是笛飞声本就十分警惕,还是笛飞声对她的熟悉,让他一眼就看了过来。
“......小医女,是你吗?”
事到如今,李莲花哪还能不知道笛飞声对楚恬恬的心思。
搁在平日里,他恨不得把笛飞声趁早甩了,带着楚恬恬离他越远越好。
而今,却也不忍心了。
两人靠近了过去。
楚恬恬来到他面前,“是我。”
“是我,小医女。”
“哦,对了,你先把这个服下。”
她哽咽着说道,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倒出来一粒到掌心,喂他服下。
“好了,走吧,我背你离开这儿。”
李莲花又在他跟前蹲下来,把他背到背上,出了水牢。
......
方多病都快抵不住了。
远远见三人出来,先是一喜,而后看到李莲花背上几乎奄奄一息的笛飞声,又气又恼。
“角丽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别说了,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楚恬恬在万花谷学来的功夫恢复了一小半,在角丽谯追来之时,丢完火药,就拉着方多病,运着轻功飞走了。
一阵浓郁的烟雾过后,人已经消失了。
角丽谯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大发雷霆,发誓要让李莲花、笛飞声、楚恬恬他们血债血偿。
........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莲花楼里,楚恬恬正在为笛飞声针灸。
两个月前,她就为笛飞声接好了手筋脚筋,但武功并没能彻底恢复。
当时她就说了会治好他,但两个月过去了,笛飞声的武功却硬是半点没有恢复。
楚恬恬自责地总是想要亲力亲为地照顾他,李莲花整天拈酸吃醋,见缝插针地帮忙做事,将两人隔开。
笛飞声乐在其中。
方多病这两个月还破了两个案子。
只是直到如今,单孤刀是否还活着,依旧是李莲花心里的一个疙瘩。
毕竟那天去救笛飞声时,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单孤刀。回来这两个月也是一直在打听,也就是方多病回来说他见到了。
“恬恬,师父,阿飞,我给你们带消息来了!”
方多病的声音远远地就传了进来,笛飞声正享受着楚恬恬的针灸,被方多病这一打扰,登时就没好气道,“喊什么喊?李相夷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我师父在不就好了!”
也正是这段时间,李莲花正式收了方多病为徒,方多病去厨房将李莲花拉了出来。
四人边吃边聊,方多病就聊起了这段时间破的两个案子,聊着聊着,又提及这段时间皇帝安排重修极乐塔,国师身边带了四个古怪的工匠进宫,适当地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要不一起进宫看看?我怀疑他就在里面。”方多病不久前刚告诉了他们自己与单孤刀的关系,又经历了一场被单孤刀算计险些死掉的事情,而今虽然知道单孤刀是他的父亲,他也仅用“他”来指代。
李莲花一口应下,“好,那就去看看。”
他已经等不及了,他需要单孤刀手里的彼岸花。
如此一拍即合,气氛却并不好。
楚恬恬打趣问道,“那你和公主怎么样?啥时候成亲?”
“成什么亲啊?我没那个心思,不许打趣我,再打趣我就该问你了。”
“问我什么啊?我......”她反应慢了半拍,不知道方多病这话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小脸登时通红,水光潋滟的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多病!”
“干嘛?”
“道歉。”
最终压制还得是李莲花。
“我吃饱了,想回屋休息了。”笛飞声说完,起身回屋,楚恬恬紧跟其后,“我去帮你针灸。”
楚恬恬这一走,李莲花整张脸都垮了,方多病幸灾乐祸地啧啧两声。
“师父,我看你这正房之位不保啊,难保恬恬突然就不要你了。”
“方多病,你又欠揍是吧?”
李莲花拔出剑就跟方多病切磋起来,打了方多病一个猝不及防。
李相夷的身份暴露后,李莲花就没有再把武功藏着掖着,楚恬恬送给他的佩剑,他也是一直带在身边,剑不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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