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直面法则

“阿嚏！”

正在赶路的白凌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下一刻，他打了一个喷嚏。虽然并不响亮，但白凌心中莫名有种直觉，肯定是有人在骂他，而那个人不是小舞就是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自己的帝天。

“你没事吧？”小泽有着疑惑地探出头来盯着白凌上上下下打量，嘀咕道：“难道你生病了？”

“没有，估计是有人在骂我。”白凌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会，便满不在乎的继续开始赶路，“快点走吧，那个法则我还得想想办法怎么对付。”

白凌前脚刚迈出，后脚就被小泽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给差点绊倒在地上：“活该，谁让你不让别人省心。”

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已经跳动起来，白凌的手指骨摁得咯巴作响：“你这家伙……”他毫不犹豫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准备开溜的小泽，就着他的脸一顿乱搓，“小舞和帝天好歹还算个人，你连个人都不是在这里吱哇乱喊什么。”

“哇，你骂小孩了！”小泽也是很给面子地回应道。

“……淦。”

两个加在一起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类的家伙在路上除了中途出了这样一般“波折”，剩下的路途走得无比顺畅。

很快，不出一个星期，他们再次回到了星斗帝国与天斗帝国相接的那片森林——被世人成为“生命禁区”的存在。

踩在柔软的土地上，白凌双手抱臂看着依旧遮天蔽日、层层交错生长的参天密林，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片鬼地方被称作生命禁区了。”

“嗯？”小泽眨了眨眼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你之前来的时候，可是嘴里一边说着‘怕死’一边跑得比谁都快就冲进来了，怎么现在想到这个事情了。”

“……”白凌哽住了，“原来你都听得见啊。”

小泽点了点头：“这片领域归我管辖，我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的，黑历史被祂发现了，待会就把祂灭了（bushi

把自己脑袋里磨刀霍霍的想法暂时搁置于一边，白凌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你既然待在这里这么久了，法则和你同为一源，按理来说不可能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但过了这么久你都还安安稳稳缩在这放在地图上指头大都不过的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哪里会知道祂怎么想的。”小泽冷笑一声，“倘若祂想对我下手，只怕会吃尽苦头，说不定还会反噬己身。”

“所以这就是祂的目的，你没发现吗？”白凌抬头深深地向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深处看去，所见之处尽是一片黑暗，“祂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要把你抹杀掉，而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我说的对吗……法则？”

呼————

在白凌道出这句话的下一个瞬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此类尽数失去了声音，而白凌又无比熟悉地再次来到了那片昏暗无光的奇特空间内，而这一切对于早已丧失了视觉的白凌反倒并无太大的影响。

听着耳畔传来的凌厉呼啸之声，白凌淡笑着开了口：“法则，我来完成考核了。”

“……”在他耳边传来的依旧还是规则之力搅动的一片呼声，白凌却无不意外，只是静静伫立在原地等待着祂的回应。

“……吾没有给予过你任何考核，外来者，这里不欢迎你。”隔了一阵后，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无比冰冷的回荡在这片空间。

白凌挑了挑眉，对法则的反应早已在预料之中：“那需要我给你好好提醒一下吗？禁锢侵蚀我的五感、故作玄虚地伪装成那一部分被迫分割后残存下来的规则之力来诱导我踏入到你的圈套之中，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装傻？小泽那个屁大点的小东西被你占据意识的时候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我可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变化的。”

“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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