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画大饼你吃不吃

与其说你美好，不如说你不可重复。——约瑟夫·布罗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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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九葬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你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你还能带上我？要让我想相信你，总得拿出足够多的证明来说服我。”

“为什么不行？”白凌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只是默然瞧着面前这个嘴角仍然挂着笑容的人，“你可知你为什么永远都是海神候选人？因为从始至终，海神都不可能选你，无论是从心性、身份还是魄力，你不会是最合适的人选，说到底，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包容我们魂兽，而你却又偏偏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人家给你画的大饼你也是真的敢吃。”

“……为什么？”九葬嘴角边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怒目圆睁似是极为愤怒，“他可知这乱葬之海是为何而生，如果不是他们放任了这片空间的产生，我们又怎么会被迫在这里厮杀？这大道的规则，本就该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既然能够吸收他们为我所用，又有何之错？”

“明明就是他们腐朽不堪，千万年来只为了那个什么狗屁天命来选择传承者，我是魂兽又何妨，是人类难道就偏偏比我们道高一筹吗？！”

“明明我才是最为适合成为神的存在！”

说到最后，九葬气息不稳，垂于两侧的手颤抖起来，那眼中的怒火仿佛马上就要化作实质一般将这处空间彻底焚葬。

白凌拍了拍九葬的肩，示意他平静下来：“你并没有完全错，但你的想法不符合人类的劣根性。他们是群居动物，千万年来的生存教会了他们团结，虽然当中也有着不少的自私自利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面对危难之时一心对敌，再加上他们那智慧的思想和颇具天赋的学习能力，能够让神为之倾情并不意外。”

“就因为这个理由？”九葬冷冰冰瞥了白凌一眼，“那可真是可笑，说的像是我们魂兽没有这种存在一样的。至于你说我心性性情一类，我倒是想洗耳恭听你还能说些什么惊人之语。”

“我可不是人。”白凌煞有介事地否认了九葬的话语，“至于你的心性……你一直觉得法则就该是弱肉强食，不是吗？”

“当然。”

九葬疑惑的眼神仿佛是在质问白凌的靠谱性。

“就是这个问题。”白凌一拍手，“如果人类也完全遵循这个法则的话，你信不信他们此时已经踩着你们的脑袋登上顶峰了。弱肉强食的确适用于绝大多数的地区，但在人类看来变强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是为了变强而强行剥夺别人的性命机缘，到头来自己还要背上因果。”

“……你是指我的做法有问题？”九葬沉默了半晌，随后开口道。

“我话已至此，随你怎么想好咯。”白凌耸肩道。

“……你到不如不说了。”

“我这不是为你好，跟着我至少还有肉吃，跟着海神你只能吃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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